意地聳聳肩,笑問:“這次打算停留多久,我和震宇好久沒與你聚聚了,什麼時候賞個臉,讓我請吃頓飯?”
杜庭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了半晌後才開口:
“這次我不打算走了,以後會專心致力於國內餐廳和飯店的管理,至於國外部分,就由小叔去負責打理。”
“咦?!”宋天磊驚訝地坐正身子不確定地直直盯著他。杜庭淵長年定居美國,除了定期回臺視察名下飯店和餐廳的經營狀況外,幾乎不曾在臺灣久留,這次居然決定回國定居,這其中必有緣由。
“你決定這樣做,必定有原因吧!”他忍不住問。
杜庭淵緩緩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顯得溫柔而多情,深幽如子夜的黑眸在瞬間也柔和起來,充滿光彩。
“我找到她了,褚靜萱,我未來的妻子,既然知道她人在臺灣,我當然也要留在臺灣。”他堅定地宣示著。
宋天磊瞠大雙眼,看著表情一向悠悠淡淡、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杜庭淵。每次,當他提到‘褚靜萱’這個名字時,他那張鮮少有表情的俊臉旋即便像沉醉於愛河中的男人一樣,深情款款、柔情似水;任何女人要是見到他這副迷死人的模樣,怕不早已被勾走心魂,痴戀欲狂哩!
而他,這麼多年來,卻始終痴戀著一個名喚褚靜萱的女子,就只因為十八年前,那個還是小女孩的褚靜萱為他送來一杯水、幾塊餅乾,說了幾句安慰他的話,他便死心塌地的愛著人家,一愛就愛了十八年,這事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宋天磊皺皺鼻子,一副被打敗的模樣,搖頭嘆氣‘愛情’這玩意兒還真是可怕又詭異,冷不防地就握住你,教人來不及反應、掙扎,便莫名其妙、無可救藥地直直陷落;他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只是,杜庭淵的愛可說更加瘋狂、執拗!別看他平時一副疏冷、溫文有禮的模樣,愈是矜冷之人,內心裡燃燒的愛戀愈是激烈,他那書生般斯文恬靜的氣質,和黝黑俊逸的臉 孔混合成一股既矛盾又特別的味道;顯得有些陰柔,教人不易設防,一不小心便深深地被沈惑,沉迷於他獨異於人的獨特魅力中。
這麼多年來,喜歡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他始終不為所動,心裡就只有一個褚靜萱。有誰能相信,這樣一個俊逸瀟灑、器宇不凡,兼且事業有成的黃金單身漢,竟是如此 的痴心、一往情深!對感情的專一與固執不禁讓人搖頭嘆息。
“呃……那個褚靜萱現在人在哪裡?”宋天磊禁不住又問,一邊仍不由得在心裡啪啪稱奇,天底下竟有男人為了一個女子,尋找了十多年。
杜庭淵深遇的黑眸閃爍著熱烈的光芒,欣喜地回道:“原來她是‘佳味美食品公司’負責人褚萬年的獨生愛女,到國外唸了幾年書,去年才剛回來臺灣。”
宋天磊點點頭,牢牢盯著他的臉,“你有什麼打算?直接上門提親,這會不會太過唐突了些?”
杜庭淵低低沉沉地笑了。“這樣太慢,況且我又不想面對否定的答案,我希望能讓對方無法拒絕。”話說至此,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泛開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說起來也真巧,幫我打理飯店業務的何經理與褚萬年是舊識,閒談中。他告訴我,佳味美因為資金週轉不靈,正面臨被併購的危機。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給我的大好機會?”
“你打算怎麼做?”
宋天磊看著他少有的激動、興奮模樣,一臉曬然地間。
杜庭淵徽挑濃眉,輕快地道:“我會提供大量資金幫助措萬年渡過難關、扭轉危機,並且人股佳味美,成為它最大的股東。”
“你想的該不會只是這樣吧?”宋天磊唇角勾起一抹略帶興味的嘲德笑意,他心裡很清楚,在杜庭淵一貫給人不具侵略性的謙淡形象下,骨子裡和自己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