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櫻的什麼人?”
“最好最好的朋友。”詹安尼說道。
“好到可以代替代她老公嗎?”
詹安尼一愣,立刻回答,“可以,你有什麼事,直接可以和我講。”
“從法律上講,你沒有辦法替代她老公,但現在事出突然,顧不得許多了。舒櫻的老公在國外,上海好象也沒別的親人,你既然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那麼,簽字吧!”衛主任從醫案中拿出手術申請單遞給詹安尼。
“手術?”
“對,胎兒死在腹中,不可能產生宮縮,讓他自然分娩下來,再加上羊水已破,出血過多,再不動手術部腹產,胎盤上移,包裹住心臟,大人的性命也會有危險。”衛主任語氣平靜地說。
詹安尼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兩手插進頭髮之中,感到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家屬簽字,你能籤嗎?”衛主任又問了一句。
詹安尼咬著唇站起身,腳下有點發軟。舒櫻的這個孩子,不知怎的,他覺得就象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看著她的小腹一天天隆起,陪著她產檢、散步、吃營養餐,到了七個多月時,孩子突然沒了,不亞於是把自己身上的肉生生割下來。
他感到手中的筆很重,簽名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差點連自己叫什麼都給忘了。
舒櫻很快就被送進了手術室,詹安尼堅持進去陪她。當他穿好消毒衣走進手術室時,醫生正在給舒櫻注射麻醉,舒櫻兩眼發直的看著天花板,當靜脈注射的針頭扎進她的胳膊時,那種實實在在的痛,讓她的眼神起了一絲變化。
“鮑西婭。。。。。。。”詹安尼握住她冰涼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地吻著。
舒櫻已經知道了孩子不在了,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靜,“安尼,可能。。。。。。可能BABY更喜歡他的父親。。。。。。。”
詹安尼悲痛的撫摸她的頭髮,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不要擔心,這只是個小手術,很快就好了,我會在這邊一直陪你。”
舒櫻搖頭,“不要,安尼,你出去吧。”
話音剛落,麻醉劑慢慢發揮藥效,她跌進了一團黑暗之中。
她不知,整個手術,詹安尼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做好手術,天都快亮了。舒櫻醒來時,看到詹安尼坐在床邊,鬍渣滿面,兩眼血紅,一臉憔悴,額心一道深深的豎紋。
晨光淡淡,她一時有些恍惚,看到吊液一點點的滴落,她感到身體輕得象片雲,空蕩蕩地飄著,沒有一絲支點。
另一隻手輕輕地從被下覆上已經平坦的小腹,淚地瞬地湧滿了眼眶,她咬著牙,極力不讓泣聲發出,但詹安尼還是聽到了。
他俯身看向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鮑西婭,離婚,嫁給我!”語氣無比慎重而又堅決。
舒櫻的淚流得更勇了。
“我愛你,鮑西婭!我的愛不比巴薩尼奧少,我會比他更愛你更疼你,比他更有責任。如果。。。。。。。如果。。。。。。你是我太太,這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憤怒讓他有點語無倫次,這個時候,他真的非常痛恨巴薩尼奧,有什麼工作、學業能比陪著懷孕的妻子更重要呢?就憑這一點,他有自信他比巴薩尼奧有資格擁有舒櫻。
舒櫻咬著唇流淚,一個勁地搖頭。
“你想讓我打電話讓巴薩尼奧回國陪你嗎?”
舒櫻只是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詹安尼託著她的肩,親吻著她臉上的淚珠,眼眶不禁也紅了,“我不等你的答案,我已經決定了。這個電話我不等,現在你是我的責任。等你身體恢復後,我飛去瑞士和巴薩尼奧談,所有的事都讓我來做。”
語氣溫柔而篤定。他俯身看進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