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額頭,“看看你笨重的身子擠在一群大學生中,你是勇氣十足,我看得三魂嚇掉兩魂。明天乖乖地回SAN上班,打卡前看不到你,我把你那租處給拆了。”
“有錢就了不起呀,兇巴巴的。”她學他瞪人,但一會,就忍不住破功笑出聲來。他講得這樣,她再推卻,就真的是裝清高了,沾光就沾光吧,反正她也不是謙謙君子。
詹安尼現在一顆心才算安安穩穩地落下,天底下估計少有象他這麼遜的總裁,威脅加以情感人的招聘員工。遇到她,到不是不幸,而是他所有所有的原則都得大打折扣,但這樣,還是情願和她相遇。
看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他的心突地就滿了。
還別說,這餐館價格高真是有一點理由的,舒櫻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可能也是因為心情放鬆的緣故,這兩個月只出不進,存款日漸稀少,她真的過得很辛苦,早知還要回SAN,之前幹嗎走得那麼堅絕,幸好安尼不和她計較,有時候真是逞能不得。不知不覺吃了許多,撐得坐在椅子上動都動不了。飯後服務生又上了一盤看上去又新鮮又可口的她最最愛的黃桃,她忍不住拿起牙籤,挑了幾塊又往嘴中送去。
詹安尼寵溺一笑,整盤端到她面前,起身去洗手間,放在桌上的手機突地響了起來。舒櫻本來不想接的,可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執著,大有不接我就不掛的企圖,她看看門外,詹安尼還沒有回來,只得把電話拿了過來。
“安尼,”打電話的是位女子,一開口,就嚶嚶哭個不停,“你。。。。。。是不是在躲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新號碼打聽到。”
舒櫻鎮定地思索了下,決定表明身份,沒想到,那邊哭得更兇了。“我。。。。。。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滿腦子都是我們在大學時的事情。安尼,我要和梁清離婚,我。。。。。。。努力想忘記你,可實在太難,我愛你,安尼,我再也沒有辦法和梁清過下去。安尼,你還要我嗎?”
“誰的電話?”詹安尼抽出桌上的紙巾,拭了拭手,溫柔地問道。
“噓!”舒櫻豎起手指,用唇語要他噤聲,“她在哭!”她小心地把手機遞給他。
詹安尼訝異地接過電話,一聽聲音,“啪”地合上,關機,動作一氣呵成,俊臉突地就沉了。
“怎麼了?”舒櫻直眨眼。
“打錯了。”詹安尼生硬地說,“飽了嗎?”
“飽到不能再飽。”舒櫻知道國外很重個人隱私,別人不想講的事,沒有人會好奇地追問,看詹安尼這表情,她笑笑,猜測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我送你回去,孕婦要保證充足的睡眠,不能睡得太晚。”他替她拿包,自然地擁著她的腰。外國男子的肢體語言,有時是種禮貌,是紳士風度,舒櫻也不多想,雖然別人看他們象一對恩愛的夫妻。
車拐進舒櫻住的那個老式小區,小街上人潮仍很擁擠,大排檔前坐滿了人,車走得很慢。“那個彈鋼琴的還找你嗎?”詹安尼故作不經意地問。
“他準備復課,前兩天回北京向父母請罪去了,呵,偷偷休學一年,洛教授氣得不知會蹦多高。”舒櫻想像洛教授臉紅脖子粗的樣,直樂。
感染了她的心情,詹安尼今晚是幾個月以來最舒心的了,車停在公寓樓下,他也不急著開啟車門,看著她,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上去喝杯茶?”舒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說道。
詹安尼微閉下眼,搖搖頭,拉過她,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早點休息,明天見!”他下車,繞過車身,給她開啟車門。
秋風涼涼地吹拂著,微微有些蕭瑟。
“我看著你上樓梯,扶著欄杆,不要走太急。”他在她身後柔聲叮嚀。
舒櫻怔了下,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