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聽到一個女人憤怒的輕吼聲。
“什麼?你說我恬不知恥地來找你。是為何你重歸舊好?”寧曼曼最一抿,嘲諷地一笑,“我寧曼曼的做人字典裡面沒這個詞。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找不著,兩條腿的男人可多得是。隔夜的飯炒了再炒,放再多的作料,吃著也不新鮮。”
“那你這麼晚過來,就為了對我發表你的偉大宣言嗎?”詹安尼臉一黑,生硬地問。
寧曼曼藉著大門口的燈光,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啪’地甩到詹安尼的掌中,“你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一位女朋友,給我的分手費。我是喜歡錢,可這來歷不明,讓人覺得恥辱的錢,我嫌惡心,麻煩你轉交給她!是我不屑你,才踢開你的。”
在詹安尼身上好處沒得到,氣卻受了不少,寧曼曼這時候不爭別的,爭得就是一口氣,就連說話,她也要佔個上風。
詹安尼瞟了眼手中的支票,一百萬,還真是個大方的女朋友。他用膝蓋想,也不知道會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
真的要抓狂了。
“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他淡淡地問。
寧曼曼瞟了眼夜色中高聳的大樓,說實話,她這麼晚過來,一是想來表現下自己的高風亮節,二來也是試探下詹安尼是否對她還懷有餘溫。
這寒夜漫漫,有個人相擁,可是件美事,詹安尼又不是柳下惠。
但看詹安尼一臉打發人的神態,她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留下,咬了咬嘴唇,只好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翻番白眼,“管好你的女朋友,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然,下次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你請隨便發揮!”詹安尼背過身,無意送客。
寧曼曼討了個沒趣,慢吞吞地往車走去,到了車門前,氣得踢了下車胎,不慎踢疼了腳,疼得她呲牙咧嘴。
值班的保安瞧著她的樣,站在遠處直樂。
詹安尼捏著支票,急匆匆地往電梯口走去,眼角的餘光瞧著角落裡站了個人影,他一挑眉,轉過臉去,“鮑西婭!”他訝然驚呼。
舒櫻不自在地走到燈影下,笑容有些僵,“我。。。。。。不是故意站在這裡的,我是想。。。。。。回公寓,看到你在外面,我就在這邊等著。”
詹安尼重重閉了下眼,極力平靜地走過去攬住舒櫻的肩,“時間又不早了,外面又冷,不要回去了,就在這邊住一晚。”
“不了,我想起明早還有事,我。。。。。。還是回去。”舒櫻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神躲躲閃閃。
她這一走,誤會更大了。詹安尼怎麼也不能放她走的。
“好,那你陪我上去拿下車鑰匙,然後送你回去。這個時間,一個女子坐計程車是不安全的。”詹安尼拿出商場上的英明,迂迴地說道。
舒櫻愣了愣,不好再堅持,返身和他進了電梯,兩人又回到了暖如春天般的公寓。
她立在門外,看到他沒有那車鑰匙,反而脫了外衣,愣住了。
“鮑西婭!”詹安尼走過來,拿下她的包包,牽住她的手,坐到沙發上,兩個人捱得很近很近,他把頭擱在她的肩上,眼閉著,呼吸有點重,十指緊緊包住她的手掌。
“你很為難嗎?”良久,舒櫻才開口。
“為難什麼?”詹安尼睜開眼,“我沒有任何為難的,只是覺得心煩。所有的事都堆到了一起,你要是這時候再離開我,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舒櫻不接話,默默地咬著唇,她的個性和她的尊嚴讓她問不出剛才寧曼曼口中所指的詹安尼德女朋友是誰?但寧曼曼好象已經是過去的故事了。
她見過詹安尼和寧曼曼和餐館如膠似漆的樣,這才過去幾個月呀,情意怎麼突然就一下子冷去了呢?
彷彿猜中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