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英國繼續讀書,然後會瑞士和巴薩尼奧團聚。”詹安尼搶白道,苦澀地一笑,“你的明天,你早有打算,都是和我沒關係的。”
“我是要回英國把沒修完的學業結束,但是我還會回上海。”
“是嗎?那是如果san能逃掉現在的這一切,我還在上海,我們就約出來,吃個飯什麼的。”詹安尼自嘲地撇撇嘴角。“我怕真的是年紀大了總痴想一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鮑西婭,你的心真的蠻狠。”
舒櫻低下頭,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安尼,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呢?”
“問上帝去?”詹安尼閉上眼,自我放棄地說。
半晌,舒櫻開口:“我沒上帝的電話號碼。”
詹安尼睜開眼,盯了她半晌,嘩的一下放聲大笑,舒櫻也跟著笑,一房間的沉默就在這笑聲中蒸發了。
幹嘛要問她愛的是誰呢?看著她這樣巧笑倩兮,看著她慧黠俏皮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這樣就夠了,夠了!
鮑西婭,為什麼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呢?
因為我愛你呀!
“鮑西婭,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尊重你。”他揮出手,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中。
舒櫻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凌亂的髮絲,手在空中伸了伸,終於落到了他的腰間,輕輕地。
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如此的近,幸福得讓他不知所措。
夜很長,他們默默地聆聽著對方的呼吸,遲遲不捨得睡去。
上海的冬天來得迅猛而迫不及待,幾場寒流來襲,就讓這個不夜城陷進了冷清的沉寂之中。
颯颯寒風裡,洛飛身穿質地優良的大衣,長髮飛揚地從計程車上下來。他絲毫感不到一點冬意,相反,他的心中象有一團火似的,熱得他想放聲大叫。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對於一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無情的拋棄後,在他志得意滿之時,他首先要做的事是什麼呢?
風度翩翩地去見那個女人,讓她知道她當時拋棄的不是一塊磚,而是塊蒙了瑕的美玉,現在瑕垢褪去,美玉發出奪目的光澤,而她只能遠遠地看,卻不能近觸了。他要她疼得死去活來,要她悔到發瘋。
這樣做雖然很小兒科,可是卻非常解恨。
洛飛在首爾奪得亞洲青年鋼琴大賽第一名,風塵僕僕地回國,躲開一群追捧的媒體,他好整以暇地來到了衡山路,走進“夜”。
蕭瑟的寒風,沒有吹進夜中,酒吧一如往常的火爆,新闢的演出臺上,一個燙著滿頭捲髮的外國男人在吹薩克斯。一側的壁爐中,壁火燃的正好,火焰的溫暖誘惑在空中彌散,在熱情的音樂裡,喝酒的人杯沒舉起,已覺微醺。
寧曼曼坐在吧檯裡,神情懶懶的翻著一本雜誌。洛飛長腿一邁,坐上高腳杯,眼角的餘光瞄到寧曼曼看的那一頁,正是介紹他的專欄,俊美的雙唇譏諷地彎起。
“嗨!”他敲敲吧檯。
寧曼曼抬起頭,呆了呆,隨即嬌笑地眯起了眼,“哇,鋼琴王子載譽而歸,跑我這裡慶祝來了?”洛飛這個小破孩,尾巴一搖,她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寧曼曼的鎮定讓洛飛有點意外,“沒什麼譽啊譽的,只是來熟悉的地方坐坐,喝點酒而已。”洛飛故意說的漫不經心。
“就坐坐?”寧曼曼挑逗地撅起紅唇,“我還以為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好歹我這裡也是你曾經的藝術搖籃。”這話說得由嫵媚,又曖昧。洛飛白皙的面容在燈光下微微蕩起了紅暈。
洛飛一時無言以對。
“喝完酒,想幹嗎?我家新裝修了下,要不參觀去?”寧曼曼繼續逗他。
“你不怕詹總裁誤會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