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繼續埋頭工作。
舒櫻肩一下就耷拉下來,有氣無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偌大的辦公桌,覺得心情突地就沉重起來。
有些事不需明說,就憑感覺,她感到詹安尼是什麼地方對她不滿意了。才工作一天,她就讓他失望了嗎?後悔他對她的破例?想想也是,她一個學地球物理的,怎麼做得好一個秘書,公司又不是慈善機構。
舒櫻傾傾嘴角,看來是要打包走人嘍!沒什麼可失落的,這份工作本身就帶了人情因素在裡面。SAN集團要招第六任秘書了。
詹安尼不在,也沒什麼事煩著她,她在人才網上瀏覽了半天,沒看到合適的崗位,明天去人才市場買幾位報紙回來看看,她心是尋思。
下午三點多,詹安尼回到辦公室,西裝搭在手臂上,領帶松著,襯衫袖子半挽,顯得成熟而又利落。
舒櫻把收到的公文放在他座位前,給他倒了杯咖啡,把幾個電話記錄念給他聽。詹安尼表情淡然地輕抿著咖啡,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想著是什麼。
有幾個部門的經理上來彙報工作,近五點時,辦公室裡才清靜下來。
“安尼,我。。。。。。。”舒櫻在心裡把話組織了下,決定不讓他為難,自己先開口辭職。他俊眉一擰,打斷了她,“出了公司,怎麼稱呼無所謂,在公司裡還是要有點上下級的規矩。”
舒櫻心裡一下就不大好受,聽出他口氣的冰冷,莫名的悻悻然。“知道了,詹總。我。。。。。。已把一些事交還給了陳謠,那麼檔案,我沒有弄亂。明天開始,我。。。。。。這是我的辭職書,我實在沒辦法勝任現在的工作。”
詹安尼訝異地瞪著她,“你說要辭職!”
舒櫻重重點頭,“謝謝詹總給我機會,可惜我沒有能力做下去。這陣子就請陳謠先代著,以後人事部門再招聘新的秘書吧!”
詹安尼失笑地託著下巴,象不認識她似的看了又看,“你到是什麼都替我想到了,呵,舒櫻,你。。。。。。。在和我鬧彆扭?”
“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找到更好的工作?這真讓我好奇,在上海,比SAN薪水高的公司不多,是哪家呀?還是你有了新的倚靠?”他陰冷地眯起眼,腦中閃過一張沒有生氣的俊容。
舒櫻愣了,沒想到他會這樣想,“不是,只是我有先見之明,事實上我下一份工作還沒著落,但我想會找到的。”她實事求是地說。
“我又沒說你做得不好,公司裡有人給你氣受了?”這事真的有點怪了,他盯著她認真的小臉,想找到答案。”
“不是。詹總,我要下班了。”她欠了欠身,拿起包。
“舒櫻!”他拿起西裝,抓住她的胳膊,“我累了一天,不想現在討論這些煩人的問題,我們一塊吃飯,邊說邊聊吧!”
“對不起,我和朋友有約會。”她抱歉地一笑。
“你朋友真不少哦!”他深究地看著她,她愣愣地和他對望。“不多的,在上海就一箇中學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陪著她下樓,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朋友做什麼工作?”
“職專的老師。”
“哦,”他嚥下欲問昨晚那個酒吧鋼琴師的事,是朋友還是愛人呢?“不必急著辭職,等找到下一份好工作時再辭也不遲,你雖然沒經驗,但是聰明,做得還不錯。”
舒櫻眼一紅,覺得有些唏噓,心中象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怎麼著,這工作都象是一份施捨?做下去,心裡委屈,不做,又沒錢。她這樣的人,去餐館洗盤子都沒人要。要不,去老家待產吧,可是。。。。。。。夢呢?她和逸宇的夢呢………在上海有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家。
電梯快要到達底樓時,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