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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戰糧’!

一進七月,景帝便以天氣暑熱為由,免了太子朝後陪侍書房的‘苦活’。訊息一出,朝野全動,紛紛議論皇上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討厭太子心機過巧了?還是真的體貼,怕這位新太子受暑生了病如何長短?什麼樣的傳言都有。可東宮這邊,卻不見絲毫波瀾。葉錦天……岑染咬咬筷頭,過去三個月了,可是叫這個名字還是覺得彆扭。算了,還是叫哥吧。哥哥他……很聰明吧?岑染想起那天在東陽宮外看到工部水部郎中渠轍的樣子就想笑。

哥哥他真的很聰明,非常及時的體悟了聖意。皇帝讓他‘閒’,太子卻不能自己‘閒’。盛華朝將來是要交待給太子哥手上的,總不能和朝臣們一個樣吧?皇上讓你做什麼就做,不做什麼就不做?自家的產業當然要時時上心才是。所以,不用朝後陪伴的旨一下,第二天朝散後,太子哥就發了諭,去工部請了水部郎中渠轍過來。

這位的吏部考績,只屬中。理由很充分:課專卻過耿。意思就是專業技術很強,卻不會上下調停,常因為一些‘俗務’搞得上下級交流被動。但是因為這傢伙在水利上很有建樹,左右找不到一個比他強的,所以……當了十三年的水部郎中!

渠轍本來便不精於拍馬奉迎之事,聽說太子殿下召見,當下就慒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在一堆同樣訝異的同事的注目下,整好官服,陪東宮小黃門來到了東陽殿。規矩行禮後,太子殿下賞了坐,吃了一盞茶略聊了幾句不閒不淡的話後,開始正務。

“渠郎中,太子殿下召你進宮幹什麼啊?”

未時進宮,申滿離開,兩個時辰聽說太子殿下一直和渠轍在東陽殿內,身邊只餘沉香公主一人陪侍。到底說了什麼?難不成太子殿下終於準備出手,安排一兩個自己的親信了?渠轍這人雖古板,但卻很‘忠誠’,太子殿下即位後又慣是個‘沽名釣玉’的,難保不會一拍即合。所以滿工部上下的官員在渠轍歸部後,圍了上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可是渠轍仍然有些慒。看著前前後後這一堆熟面孔,可腦海裡想的卻是東陽殿內那抹淡紫衣衫。瞧著溫潤,行事卻果斷利落,問得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實際。渠轍很感動那兩個字!以前的那位太子從來不關心這些,哪怕是景帝也極少過問這般細緻的問題。可太子殿下卻問得極多:盛華朝多少條河流,哪條多長,何處淤阻,可有清疏,派的何方官員,進展如何?

太子殿下在一邊問,沉香公子坐在一邊條案後快筆疾書。渠轍以前曾經進過一次東陽殿書閣,那裡曾經只有一張書案,是太子專用。可如今卻擺了兩張,並角放立,除卻位置擺的不同,一張略低了一分外,案上所擺所用物件全部相同。太子殿下站在盛華江域圖前問話,沉香公子卻可以安然坐在一邊疾書。渠轍被賜了坐,可卻坐得極不安心。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更要緊的是:“太子殿下有心水利,傳召下臣去問話而已。”

工部官員你看我、我看你了一會兒後,散了。心裡紛紛撇嘴,這位太子殿下又開始做道德文章了!水利上的事,哪是一天兩天能弄清楚的。尤其在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再傳召渠轍後,益發坐實了太子的這等行徑。

卻不料第四天頭上,東宮小黃門竟然又來了。渠轍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去了東宮,又是兩個時辰後回來。按說這個時候都該下值了,可許多官員都為了看熱鬧而留了下來。原想著今天好好刺激一下這個被太子當了槍使的渠棒頭,卻不想,渠轍低著腦袋走的,卻是跳著回來的。一進工部誰也顧不上看,就是直接衝到了自己的辦公間,嘻哩嘩啦一陣亂翻後,捧了十幾只卷軸書冊出來,恭恭敬敬的跑到工部衙門外,交到居然還沒走的東宮小黃門手裡。臉上都笑開花了:“請公公回覆太子殿下,這是下臣多年來的一些積聚心得,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