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死嗎?
岑染看都沒看景帝,只看著那藥丸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兩年多的憋屈穿越終於解脫了,一把抓過,反手扔進了嘴裡。咬也沒咬就嚥下去了!
毒藥啥感覺?不知道,岑染嚥下第一個感覺就是……tnnd,這丸藥誰做的?怎麼這麼大個?好噎人,難道是怕藥性不夠?毒不死,噎死?太噎人了!
既然死就在眼前了,也不必在乎別的了。岑染當即就站了起來,視一殿閣的矚目於無物,衝到茶盤前就倒了一盞……溫奶?管它的,喝了,先顧了眼前再說。連著喝了兩杯總算是把這該死的丸藥順下去了。
郝連從來沒碰到過這般模樣的,沈世雅都喝完了,才想起來:“你,你放肆!”
放肆?岑染撇嘴:“老孃馬上就翹辮子了,我就放肆了,你要怎麼樣?我個要死的人了,你嚇唬誰呀?”
古往今來,萬年不變定律:粗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郝連氣得扭頭冤叫:“皇上,你看……”
景帝也沒說什麼,看都沒看郝連,那位卻馬上閉嘴了。“你倒不怕?”
這位想聊天了?前頭賜死,後面難不成還想緬懷一下初戀?岑染不打算滿足他這個願望,扭頭就走,卻在兩名侍衛立時擋在閣門前的動作後,轉了回來。“你還想幹什麼?”一派不耐煩!
景帝臉色有些深了,瞧著沈世雅。她和清荷長得並不肖像,更多的象沈庭。怪不得這麼討厭:“為什麼拒絕太子?因為朕?”
岑染大大的甩了個白眼過去,一句話不說。景帝看看沈世雅的表情,突然想起什麼來,臉色瞬時漆黑:“沈庭沒有把沈平雅和沈效忠的身世告訴你?”
岑染懵了,身世?
果然!葉庭景氣得簡直想宰了那兩個人,竟然擺了朕這麼大一道?“那兩個不是你父親的,沈庭只有你一個女兒!”
啊?
不是沈庭的?
岑染回想若干電視劇,貌似這情節只有小說裡才會有。沈庭這是讓哪個天使姐姐開了金手指?後來那個姨娘就不用說了,沈夫人安排的,就算不是自己人,沒權沒勢的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可區湄江嗯?十幾年獨寵,她腦袋長後腦勺上去了?
景帝看沈世雅表情奇怪,接了一句:“你不信?”
不信又如何?
難不成還滴血認親?太狗血了!
怎麼還是這副鬼模樣?難道兄妹這關就這麼難過不成?景帝臉色不愉,岑染也不待和他解釋。那不是對牛彈琴!是火星撞地球,大家誰也不理解誰?
就算是沈庭沒有對不起沈夫人又如何?就算是沈庭多少年乾乾淨淨又怎樣?
一如狗血天雷劇裡,男人做錯事,好言好語哄上幾句,女人就應該不再糾結的摒棄前嫌,破鏡重圓?
岑染從來不信破鏡可以重圓,尤其是在觸動底線的前提下。不錯,現實中有很多所謂的破鏡重圓,可那不過是屈服於許多現實理由的權宜之計。那時的女人已經不再是珍珠,而是魚眼珠。忍下血淚不甘,為子為女為自己能力的不夠,為在這本來便沒有公平的世界上不那麼委委曲曲的離去,留下幾十年歲月的成果給別人享用。如此罷了!
所以,岑染在婚前就讓希顏給自己動了手腳。希家的獨門秘術!就算是兩年沒有懷孕,程識他媽帶自己滿世界的查了個遍,也沒有結果。而後,岑染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同意離婚!可是程媽媽清高歸清高,卻很女權,認為現代社會拿無出做理由離婚,是對女人最大的不公。岑染當時很想來一句,你設計岑家,逼我嫁給你種馬一樣的兒子就是‘尊重女權’?
岑染的表情瞞過了程媽媽卻沒有瞞過程識,當天夜裡兩個人攤牌了。岑染承認了自己動手腳不想生孩子的底線,也表示她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