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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 生死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嗯?

岑染呆呆地望著水繡紅的帳頂發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三天前她好象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岑染岑大小姐、程夫人!豪宅跑車、華鑽美服無一不缺,就連男人、就連男人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後從裡到外都頂尖一流。當然,人無完人,程識還是小有一些缺點的,比如說:花心。他到底玩過多少女人,現在在外面有多少,還有多少等著排隊的,岑染……嗯?怎麼解釋一下嗯?以前的聽說過,現在的聽說的,將來的大概也聽說過。具體是聽誰說的嗎?咳咳,其實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女人從來不曾在岑染面前出現過,重要的是程識很給她這個正牌大夫人面子,從來不給她任何的困擾。不管是來自孃家還是婆家的,不管是孃家那邊要求的利益還是婆家這邊的緊迫逼生,統統都沒有。岑染唯一要配合程識的就是兩個字——聽話!

聽話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聽話的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充裕且快活,聽話的偶爾陪他參加一些正規宴席,聽話的毫不手軟的刷卡刷到爆……

對於這樣的生活,岑染真的很滿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滿意!

但是……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嗯?

精緻的紅木雕花百子千蓮架子床、在月光下隱隱泛著絲柔和光的水繡紅錦綢幔帳、身下厚厚軟軟的絲滑褥墊、還有腦袋下面這方……嗯……因為角度的關係,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的關係,岑染並沒有看清楚腦袋下面的這個枕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造型。但從觸感來看……大概不是電視裡演的那種木頭方枕,也不是瓷枕,鬆鬆軟軟的,雖然趕不上現代大鵝毛枕、氣墊枕,但也算不錯。

可……再不錯,老孃也不想呆啊!

岑染悲憤無比,從確定知道自己穿越到不知道到底是哪個鬼年代但確實可以肯定是萬惡的封建舊社會時,就無比悲憤。

老天爺!

我岑染既不是孤兒院出來的悲情女主角,也不是什麼天縱英才的曠世奇才慈悲聖母,您老人家讓誰穿越不行,為什麼非讓我岑染穿越?更何況我一沒出車禍、二沒腦癱植物人、三沒有跳樓跳河或者到哪間古廟裡求神拜佛。我不就是在地下音響室裡看鬼片看得睡著了嗎?至於讓我穿越嗎?

我不想穿越,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穿越!

因為稟持著這個堅定無比的退票思想,所以岑染從三天前睜眼開始,就抓緊一切機會自裁。

先是一頭往床樁上撞去。紅木、真紅木,那硬度撞得岑染當即就暈了過去。原以為可以‘退票’,卻不想再睜開眼時,看到的還是那頂帳子。身邊一堆嘰嘰喳喳哭天嚎地,比先前更甚。尤其是在看到大小姐再度醒來後,居然摔了藥碗,揀了碎瓷往脖子上橫抹後,滿屋子人更是嚇得吱哇怪叫。鮮紅的頸血映入岑染的眼簾後,引起的效果便是……嘔吐嘔吐,嚇暈一室歐鷺。沒辦法,誰讓歐鷺是水鳥,還是全身雪白的水鳥。屋裡的人,縱使岑染房間的沒有看任何人的模樣,也眼風瞟到一屋子的孝白。

不過到底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自裁只是劃破了脖子皮,沒有傷到實質。之所以後面再暈了過去,實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虛弱,一下子力氣使太猛……然後,就非常給面子的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唔,是昨天晚上了。大概是讓前兩次的事件鬧得太過疲累,床邊守的兩個丫頭一個媽媽全睡得死豬一樣的沉。於是,在經歷了前兩次自殺事件的失敗後,這次岑染下了狠心。先是咣咣咣三下,把屋子裡守夜的三個人全部正經敲暈了過去。然後把屋子裡似乎還不及卸下的喪白長幔扭成長條,踩著桌子架著凳子……唔,這古人的房梁還真是高。岑染十分佩服那些古裝上吊女子,平常看著那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