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的,身上沒錢,怎麼僱轎回府?趕緊跟著出來,找了半條街,卻根本沒有沈世雅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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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軍的經驗告訴我們,反跟蹤的最好辦法,就是反客為主。
隱在一處門樓下,待葉錦昭追出來後,收回身形,直到這條街上再不見這位小王爺的身影后,岑染才是捏手捏腳的從門樓廊柱後面轉了出來。回望適才‘案發’的那處深巷,真是無語苦笑。這是啥劇情?
葉錦昭?
好象除了前年在中山郡王府的花宴上,近距離接觸過一回後,再沒在五米內出現過吧?仔細想想,後面倒是有幾次宴會上都在場,可是在場的人多了去了。那位小王爺……西裝褲下拜臣許多,直接導致本尊甚是高傲。說來,人家也有高傲的本錢,鬱王府的嫡子,獨一份。全盛華除了太子哥,身份就屬他最高貴了。
想到這兒……岑染心頭一動,貝齒輕咬唇瓣,遙望那人離去的方向?難不成是美男計?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這個局面也太有趣了。沈世雅別無分號的孃家定南侯府,統共兩個兒子。長子和國之猛虎涼國公府的三公子交情深厚,小兒子又與鬱王府小王爺是至交?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天意的話,岑染只能嘆一句,蒼天捉弄,迎風流淚,八卦苦情劇最愛這種糾纏劇情。
可如果是人為的話……
“沈世女,咱們又見面了。”
不算太陌生的話,前天夜裡才聽過。岑染一邊心中暗罵,一邊笑著轉過身來,看著三步遠處靠廊柱站的秦三公子,微笑頷首:“三公子也來看戲?”
好嘴硬的丫頭!
秦平瀚眼風掃掃左右,上前兩步,低頭看看目前只長在肩上的沈世雅,抬頭看看遠處,忽爾發笑:“又回來了!”
岑染心頭一跳,可是身子卻堅持著不動。放下半片眼簾,抬手放在嘴邊呵氣,搓搓手背。盛華男裝出門沒有戴手籠的,時間長了指尖手背皆是冷意。淡淡自在的模樣,看得秦平瀚心中發笑,忽的低頭在沈世雅的左頰上就是親了一下。岑染當時如遭雷霹,今天這是咋了?不及反應過來,腰間突然被緊緊的摟住,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紅唇瞬時被封……
這丫頭傻了!
秦平瀚越親越樂,這個沈世雅之前肯定沒和男子親近過,看讓嚇得?才笑,就覺得頸後涼風一過,立時反手擒腕,卻不想沈世雅居然一膝就是撞了過來,側身壓過這隻潑貓,才又想笑就覺得有腕上一痛,連環橫腿劈面就是踢了過來,位子全在軟穴!?這丫頭練過功夫?秦平瀚再不敢輕敵,連續閃過,退後三步。再看沈世雅時,已不再是適才被嚇得楞掉的小女孩,一身幽冷殺機宛若弒靈。烏丸一般的眼睛裡寒深深的皆是深義,沒有氣急敗壞的撲過來,也沒有負氣扭頭離開,只是站在原處,冷冷的看將過來,眼中神采異動,心意難辯。
秦平瀚低頭看看左手背上的傷口,真不淺啊!銀釵劃的,鮮血直往外流,可秦平瀚沒有掩傷的心思。秦家的男兒自幼便在屍海血涯里長大,這等傷不算什麼?只是……松貞送上來的訊息裡,可沒一條表示沈家有替沈世雅請過武學師傅!就連沈世宗也沒有學過,甚至於沈世雅都不會騎馬的。可剛才那是什麼?招術雖然有些眼生,可卻十分凌利迅速,尤其是穴位,認得極準。
這丫頭怎麼回事?
“姑娘!”
一頂青衣小轎停在街邊,跟在轎邊的小廝低頭過來,規矩行禮。岑染瞟了一眼這小廝適才露出的腕上繩索,知道是自己人。抬眼冷冷深深的看了秦平瀚一眼後,轉身下臺坐進了小轎。
一刻鐘過後,回到了定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