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四聲過後,紫衣人便把海螺狀東西放回了懷裡,然後站在那裡說道:“你們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然而,過了大半天,什麼人也沒有來,更別說傲霜雪了。
紫衣人似乎也有些疑惑,正要從懷裡掏出那東西再吹一次的時候,突然,從木承松那間屋子後面騰空躍起一個人,然後又輕飄飄的落在了紫衣人的前面。
這個人穿的是一身鎏金sè長袍,袍上還繡了一隻稀奇古怪的動物,像是牛又像是羊。
這個人的特殊的出場方式,著實把木承松和池中天嚇了一跳,池中天年少,還不覺得什麼,但木承松一眼就知道,這正是頂級的輕功“疾縱雲霄,”當世練成這種輕功的,只有那區區幾個人,但那幾個人木承松都認識,這個人卻是從來沒見過,難道是哪個隱居多年的俠隱?
身穿鎏金袍的人剛一落地,後面的紫衣人先是一愣,然後單膝跪地,口中說道:“參見六掌院!”
穿鎏金袍的人連身體都沒有轉,背對著紫衣人說道:“鬼手,誰讓你擅自做主發出示jǐng了?”
鬼手,顯然就是紫衣人的名字了。聽到這名字,池中天和木承松都是一愣,怎麼還有這樣的名字?想必是什麼別號吧。
鬼手頭也不敢抬的說道:“掌院,小的謹遵掌院吩咐,一定要把承影劍奪到手,所以小的就想讓他們看看那女子,用那女子把劍換來。”
穿鎏金袍的人繼續道:“以劍換人?哈哈哈,不!他們有什麼資格提要求?你難道就不能把人和劍都拿來?”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根本沒把對面的池中天和木承鬆放在眼裡。
木承松為人老成持重,況且剛剛看到穿鎏金袍的人露的那一手輕功,所以並沒有擅動。
然而,池中天年輕氣盛,本來就因為傲霜雪沒有出現而心急如焚,現在看又來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況且還口出狂言,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那氣一下子又頂上來了。
穿鎏金袍的人的話音剛落,這邊池中天就忍不住了,大喝一聲“狂徒!”然後就提身一縱,朝鎏金袍人衝去。
木承松在池中天剛一動的時候,就馬上出聲喝止,但是!卻沒能攔住。
也對,在此時此刻,相信沒人能攔得住池中天。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女子被擄走,父親送的寶劍也失去,甚至還要受到別人的藐視。這一切的一切加起來,確實很難讓一個年輕人能忍住。
然而,池中天畢竟還是吃虧在年輕上了。
有人常常教訓年輕人“毛沒長全呢,就想著東竄西跳了!”
這話雖然糙,但是理卻不糙。
武林中的年輕人,擁有的是朝氣、傲氣、和無限的大好時光。而未曾擁有的,卻是深厚的功力,豐富的閱歷,和準確對敵的判斷力。
看起來,擁有的和失去的似乎一樣多。
但是不要忘記,在此時此刻,擁有的似乎一無所用。而未曾擁有的,才是決定現在局面的關鍵。
池中天雖然不是個狂傲之人,但是對自己的功夫還是頗為滿意的。這份滿意的感覺,一直堅持的現在。
哦!不!
準確的說,是在這一刻之前。
因為這一刻,池中天似乎已經對自己的功夫不太滿意了。
因為他在納悶,為什麼自己的一劍在快要刺到穿鎏金袍的人的身體裡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前進了?
明明沒有看到那人有什麼異常舉動啊。那人甚至連手都沒抬一下,只是微微的笑著,雖然這笑容裡包含的是一種嘲笑。但總不至於一個笑容就有那麼大的威力吧,但是確實有這麼大的威力,池中天感覺,手中的劍,似乎刺進了一張牛皮裡,而且是及其堅實的牛皮。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