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晚了,記住,我沒那麼多耐心,這件事,不算完,等我進京之後,一定稟明聖上!”
“池公子,不能啊,千萬不能啊!”
錢永健現在哪還顧得上儀態,慌忙跑到池中天身後,兩隻手飛快地拉住了池中天的衣袖。
“池公子,那個人是我夫人的兄弟,一向好吃懶做,經常耍個無賴!”
沒等池中天再問,錢永健馬上就說了出來。
“哦?你夫人的兄弟?”池中天因為早就猜到那個無賴和知府之間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所以並不是很吃驚,只是聽到他說竟然是他夫人的兄弟,心裡也禁不住泛起了一陣疑惑。
“是是,正是我那夫人的兄弟。”錢永健再次說了一遍。
“那把你夫人給我叫出來。”池中天說道。
“這個池公子,拙荊已經過世五年了”錢永健聲音低沉地說道。
“啊!”
池中天沒料到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回答,馬上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那夫人臨終前,曾經百般囑咐我一定照顧好她這個兄弟,我也給他找過一些差事,可是這個人好吃懶做慣了,不成大器,後來他就經常在街上耍個無賴,混點錢吃喝,我我他可憐所以”
“所以,每當他纏上一個外地人訛詐錢財的時候,你不僅不會管,反而會幫他一把,對吧。”錢永健話還沒說完,池中天就已經替他說了。
這時候,錢永健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頭給低下了。
“這世上,形形**,什麼人沒有?無賴的行徑我們暫且放在一邊,像你這樣身為朝廷五品命官,又兼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作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池中天嘆著氣說道。
朝廷中的官員,他認識的不多,可是,偏偏還大多都是些好官。
上至尊王,雍門震,承齊侯,雍門子狄,下至胡傳海,李廣,呂桂等等,都是能讓人稱讚一句的人物。
可今天遇到的這個錢永健,實在是不能讓人恭維了。
“池公子,我也是總想起亡妻生前的話,所以犯下大錯!”錢永健說道。
“這個無賴,如此行徑,已經多久了?”池中天順口問道。
“已經好幾年了了。”錢永健答道。
“懸崖勒馬,為時不晚,一會兒找到他,勸勸他,乾點什麼不好,非得做這種事,怪不得他來到這公堂上到你之後,一絲驚慌都沒有,原來,你們還是親戚。”池中天此時的語氣已經輕鬆了許多,錢永健聽著,也不是像剛才那麼可怕了。
“池公子,這麼說,您不生氣了?”錢永健一聽這話,馬上就低著頭問了一句。
“以後府衙舊址不準別人帶兵刃進去的規矩,還是改改吧,什麼破規矩。”
等到錢永健想抬頭回答的時候,卻發現,池中天早就沒了人影了,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依稀能到一道殘影留在了半空中。
經此一事,池中天也就意興闌珊了,他索xìng就直接回到了客棧中,睡了一覺之後,便趁著夜sè出城了。
出了開封城之後,池中天再沒耽誤,一路疾行,三rì後就到了京城。
其實,從京城到歙州的路程,池中天也算是反反覆覆的走了好幾次了,但是每一次,用的時間都不一樣。
要說最快的一次,還是葉落那五天一個來回的速度,簡直讓池中天佩服的五體投地,反正,他是做不來的。
按照池中天的想法,七八天能打個來回就很不錯了,當然,這個和趕路時候的心情有關係,要是有急事的時候,那肯定是要快許多,可若是沒急事,這趕路的時候就沒那麼專注了,能休息就休息,能耽擱就耽擱,因此,時間上自然要慢許多。
這一次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