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於湖中。古代也稱這個湖為魚海;是中國第一大內陸淡水吞吐湖,孔雀河就是從這裡發源,流向塔克拉瑪干的深處,在安逸經過湖邊的時候,放眼眺望,廣闊深遠的藍色湖水讓人目眩,不經意間,產生了一種彷彿已行至天地盡頭的錯覺。
動身之後頭兩天,徐蕙等幾個學生興致極高,他們都很年輕,是平生頭一次進入沙漠,覺得既新鮮又好玩,一會兒學著安力滿老漢指揮駱駝的口哨聲,一會兒又你追我趕的打鬧,唱歌。
安逸雖然也是第一次來到大沙漠,但他養氣功夫不錯,所以到沒那麼失態,不過也是四處張望,好好欣賞著沙漠風光。
初始的這一段路程,按照安力滿老漢的話說,根本不算是沙漠,孔雀河的這一段古河道,是河流改道前就存在的,有些地段的河床並未完全乾涸,周圍的沙子也很淺,到處都有零星的小型湖泊和海子,水面上偶爾還遊動著一小群紅嘴鷗和赤嘴潛鴨,沿著孔雀河的河彎,有一小塊一小塊的綠洲,生長著沙棗,胡楊和一些灌木。
等過了這條河彎就算是真正進入沙漠了,孔雀河改道向東南,往那邊是樓蘭、羅布泊、丹雅,我們則向著西南行進,進入“黑沙漠”,安力滿老人說黑沙漠是胡大懲罰貪婪的異教徒而產生的,沙漠中掩埋了無數的城池和財寶,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從黑沙漠裡把它們帶出來,哪怕你只拿了一枚金幣,也會在黑沙漠中迷失路徑,被風沙用遠的埋在裡面,再也別想出來了。
這是一片流動性大沙漠,大風吹動沙丘,地貌一天一個樣,沒有任何特徵,古河道早就不見蹤影了,多虧有了安力滿,那些被黃沙埋住大半截,只露半個屋頂的古堡、房屋、塔樓,被狂風吹成傾斜,與地面呈三十度夾角的胡楊,沙漠中幾株小小的梭梭,都逃不過安力滿老漢的眼睛,這些東西連起來,就串成了一條線,它告訴人們,孔雀河的古河道曾經從這裡經過,在這條消失不見的古河道盡頭,就是那座傳說中被胡大遺棄的精絕古城。
在沙漠中給人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年的胡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沙漠中也有樹,每一棵樹都向一條蒼勁的飛龍,所有的樹枝都歪歪斜斜的伸向東方,好象這條龍在沙漠中奔跑,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歷經了上千年,早已枯死,樹幹被風沙吹得都快平貼到地上,但是它仍然沒倒下。
夜裡,大家把碳埋在沙子裡,人睡在沙子上,剛躺上去時還是涼的,早晨醒來,眉毛上帶著霜花,可後背全是汗。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映紅了天邊的雲團,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籠罩上了一層霞光,乾枯的胡楊和波紋狀的黃沙,都被映成了金紅色,濃重的色彩,在天地間構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
走了沒多遠,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雪花很大,落在金燦燦的沙子上,還沒來得及融化就被另一層覆蓋,慢慢地竟然給沙丘蓋上了一床白色的棉被。太陽照射下,有的地方開始消融,遠遠看去,白茫茫一片中偶爾有幾處露出黃色的沙丘斑點,金黃色的沙子、白色的雪毯與湛藍的天空交相輝映。
眾人見了這種景色,都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學生中葉亦心彷彿一個詩人般,讚歎道:“沙漠簡直太美了,安靜至極,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沒有任何紛爭,沒有任何虛假,讓人可以放下一切戒備,恢復最自然、最輕鬆的狀態。天啊,你們看那是雙彩虹!”只見她驚叫一聲,取出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