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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觀感也不算太差,畢竟人家是河東衛家的嫡系,還要給點面子,至於他為什麼要跟荀粲過不去,他自己有時都覺得奇怪,明明可以慢慢和解的,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世家,沒必要將關係搞得那麼僵,但是到頭來他卻忍不住就是想要和荀粲作對,就好像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一樣,智商突然急速下降……

諸葛誕這時盯著衛泓,忍不住鬱悶道:“你到底在笑什麼?”

所有的學子也將目光轉到了衛泓身上,卻聽衛泓又反問道:“不知你覺得竹隱先生是怎樣的人?”

諸葛誕面帶崇敬之sè,他仔細想了想,才道:“在我心目中,竹隱先生是一個真正稱得上隱士的老者,雖然才華橫溢,但卻沒有一絲想要憑藉才華來譁眾取寵的心思,他是一個純粹的人,無論是在琴棋書畫任何一樣都有很深的造詣,而這就是他一輩子鑽研所得,總之,雖然他不是我魏國的人,但我卻敬仰這樣真正的隱士。”

諸葛誕的一番話,完完全全是發自內心,而周圍的學子也覺得此刻的諸葛誕並不像剛剛在打擊荀粲時那樣癲狂,紛紛點頭,在他們的印象裡,這竹隱先生就是一位真正的淡泊名利的老者。

衛泓這時在眾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收起《蜀道難》,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轉身離去的他輕飄飄的說道:“說得太對了,我也覺得他是一個純粹的人,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荀粲。”

剛剛還在議論的所有人全部啞然,怎麼可能,公子榜首什麼時候又成了竹隱先生了,再說,這首《蜀道難》不是李白所作嗎?

其中最為難以置信的就是諸葛誕了,他聽到荀粲這個名字,只覺得新仇舊恨全部湧上了心頭,腦子裡只有被荀粲狠狠教訓的畫面,剛剛那個對竹隱先生無比崇敬的他似乎在瞬間就失控了,他馬上大聲說道:“別聽那衛季風luàn說,荀粲就是荀粲,竹隱先生就是竹隱先生,怎麼可能是一個人,《蜀道難》這樣的豪放大氣的詩,才不是荀粲這人能寫出來的風格,這衛季風仗著自己得了一幅竹隱先生的真跡,卻開始胡言luàn語了。”

而此時卻有一位學子弱弱反駁道:“可是聽聞那公子榜首剛剛遊歷了蜀國,這衛家公子,也是同蜀國回來的……再說以前也沒聽說過這衛家公子同竹隱先生有jiāo情啊。”他的潛臺詞便是,這《蜀道難》極有可能是荀粲去蜀國時,有感而發所作,而那瀟灑飄逸的行書,正是荀粲揮手寫下!

聽了這位學子的話,眾人的臉上的神sè變化的很是jing彩,說真的,他們暗中都非常嫉妒年紀輕輕的荀粲有如此才華和名聲,是以他們雖然對諸葛誕那樣動不動就攻擊荀粲的行為覺得下作,但是在內心深處何嘗不是希望那位耀眼的公子榜首身上多一些汙點?

諸葛誕冷哼一聲,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明智的話,應該就此承認錯誤就好,但是不知為何,他對荀粲的仇恨彷彿已經根深蒂固一樣,他冷冷道:“一派胡言!竹隱先生乃是真正的隱士,可不是荀粲那種譁眾取寵之輩,我這時倒覺得《蜀道難》或許並不是竹隱先生所寫,那筆跡雖然有《蘭亭序》的幾分jing髓,但卻沒有達到《蘭亭序》的巔峰,有模仿的嫌疑,再說了,此詩雖好,那也只是在詩詞上的造詣而已,我所質疑的,只是荀粲之前的那兩篇文賦!”

此時的諸葛誕,前言不搭後語,簡直自己打自己的臉,不過當真是具有瘋狗jing神,他完全不在乎荀粲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他隱隱覺得荀粲在這些上面簡直無懈可擊,以前也沒聽說過荀粲在棋道上有什麼造詣,但是在蜀國的那盤驚天大逆轉已經傳遍了天下,為所有棋mi們津津樂道……

想來想去,諸葛誕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只有荀粲之前的那兩篇風格迥然相異的《阿房宮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