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情都是一朝一夕處出來的,蘇煙明白這個道理。
“我哪裡會嫌你煩,別誣賴我。”江景川低聲笑道。
蘇煙抱著他,餘光看向這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們,不由得問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在這一瞬間,她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竟然很想偷偷鑽到江景川的腦子裡,看看他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想法,這樣的體驗從來未有過,就連蘇煙都沒察覺到,她臉上的笑容有多溫柔。
江景川仔細想了一下,認真回道:“我在想,抱著你真舒服。”
這是最切實的感受了。
抱著真舒服,不想鬆開。
“當然,還在想一件事,以前陪我媽看一部電視劇,男女主角也是這樣在機場擁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讓人肉麻不已的話,那時候我只覺得尷尬,都沒有看完就回房間了,現在想想,其實不是編劇腦子進水,這完全是走現實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景川非常慶幸,慶幸他們是擁抱著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的,他臉紅了,這樣的話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說。
蘇煙閉著眼睛,鼻間都是江景川身上的味道,“我會想你的。”
所有動聽的話加在一起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想念。
江景川聽了這話,心跳加快,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有些雀躍,有生以來第一次希望飛機晚點,這樣他就還可以跟她再多呆一會兒。
“在家好好的,我很快就回來了。”
“恩。”
江景川又想到了陸漾,他不知道接下來陸漾還會不會過去工作室,心裡有些膈應。
他是絕對相信蘇煙是不會對陸漾有什麼感情的,他也相信陸漾不會真的去做什麼,可想到老婆接下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可能都會跟一個覬覦她的人見面,江景川就不爽。
讓人無奈的是,他又不能做什麼,因為沒人能證明陸漾對蘇煙有心思,最重要的是,就算證明了,其實受害者是蘇煙。
一旦這個事情他沒有處理好,被外人知道了,別人只會猜測是不是蘇煙做了什麼勾引陸漾,江景川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社會在很多方面對女性帶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偏見。
其他人他管不了,但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妻子被人看輕,他也不會給別人這樣的機會。
“有什麼叮囑我的嗎?”蘇煙想起以前看的話本,丈夫遠行,總是要叮囑妻子照看家裡。
江景川認真地想了想,說:“戴上婚戒。”
其實剛跟蘇煙結婚那會兒,他也是戴著婚戒的,儘管覺得有些麻煩,但他認為在必要的場合表示自己已婚的身份,可以給他省去很多麻煩,後來知道蘇煙跟沈培然的事情之後,他就不戴了,因為她也不戴,就在前段時間,江景川又重新戴上了婚戒。
蘇煙一臉黑線,“知道了,會戴著的。”
暫時離別的時候,其實雙方都沒有那麼多的話要說,蘇煙不習慣這樣的沉默,總覺得沉默下去,她下一秒就會忍不住說要跟他一起過去了,便主動開口:“那你也要戴著婚戒,如果有陌生女人搭訕你,你知道怎麼做的哦?”
“你還不放心我?”江景川啞然失笑,從成年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有遊戲人間的資格,只是從小就被爺爺跟爸爸教育著,他的自制力極強,至少在江景川看來,一個人如果在女人或者生理需要方面都不能控制自己,以這樣的理由濫情交往,那麼就談不上什麼自制力,進而在其他事情上也很容易就去放任自己。
人在懵懂的孩童時期,學會的第一件事情應該就是剋制。
對於別人的玩具,喜歡可以,但不能伸手去要。
陌生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