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在蘇煙忐忑的眼神中,低聲道:“我給過你機會的。”
什、什麼?
蘇煙一頭霧水,不明白江景川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沈培然嗎?”江景川的一句話,讓蘇煙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原身是有相好的?那他怎麼忍得了?!
“雖然說這段婚姻不是我想要的,可我也是打算好好跟你相處,你一直都是那樣的態度,我會有所疑問是正常的,就讓人去查了一下,當然,我知道我這個行為是很不恰當的,但我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的確,當我知道沈培然的時候,我是很生氣,不過我也想好了,只要你提出離婚,我絕對不會攔著你,並且也會給你應有的待遇……”
當江景川說到這裡的時候,就連蘇煙都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江景川會是這樣的想法。
她跟他真正相處的時間不長,對這個人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的認知,那次他醉酒之後的碎碎念,她都覺得他是個很記仇的人,沒想到在對原身的問題上,他卻比任何人都要大度從容。
江景川的確不屑勉強別人,也不屑跟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玩心眼,至少在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光明磊落。
“沈培然回國之後,你找過他,你們又重新在一起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一直在等你提離婚,你肯定會想,既然這樣的話,我為什麼不提離婚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嫁給我嗎?一旦我提出離婚,你會處於怎樣的境地,難道我不知道?蘇煙,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勉強你。”
蘇煙相信江景川的這番話,這段時間以來,她相信江景川在私生活方面的嚴謹,這樣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妻子精神出軌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呢?絕不是他說的這樣輕描淡寫,無論一個男人對妻子是否有愛情,在這方面,都不會容忍,可江景川偏偏什麼都不說,他為的是什麼?
“我給過你機會說離婚的,從結婚那一刻開始,到那天晚上為止,那半年多你每天都有機會離婚的,可是你沒有,蘇煙,我現在不可能答應你離婚的事情,更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對你跟沈培然的交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因為你不僅僅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了,你懂嗎?”江景川轉過身來,定定的望著蘇煙,語氣無比嚴肅,眼神無比認真。
蘇煙當然懂江景川的意思,他一開始對原身的尊重還有維護,說白了僅僅只是因為她是江太太而已,無論她是誰,只要是江太太,江景川都會這樣做的,這是一個男人對於老婆這個角色的維護,現在不一樣了,她是他名義上也是實際的妻子了,江太太已經不再是一個頭銜了,此時江景川希望跟她成為正常的夫妻,再正常不過了。
基於這一點,江景川不可能再容忍她跟沈培然或者任何一個別的男人還有牽扯,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蘇煙知道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至關重要,如果說之前她跟江景川是互相摸索的狀態,那麼,從今天晚上開始,一切都將不同了。
她能不能得到江景川的愛情,等下她所說的所做的非常重要。
沒有歇斯底里的爭吵,沒有爭鋒相對的冷漠,蘇煙覺得江景川其實也在刷她的好感度。
蘇煙在江景川的注視中,緩慢而堅定地抱住了他,環抱著他的腰身,微微低頭靠在他的胸前,她聲音輕而緩,“我承認我之前的確不專心,也否認我曾經所做的一切,正如我說的,很多事情我已經想通了,景川,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你也不僅僅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了,我想要跟你好好生活,想要跟你建立家庭,當然,我知道現在我說的做的,你可能都會有所懷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證明我今天所說的全是真的。”
她自幼目睹滿門被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