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跟一個人一起過,雖然現在我們是在一起,但我想要的是如父王母后那般的在一起,能在一起一輩子而不是短暫的五年。從我初見他起便已經有了非分之想,那時我心裡已有愛的萌芽,如今已長成了參天大樹,再能遮掩抑制。
周墨見我不說話,摸了摸我的頭,柔聲道:“怎麼了?” 我看著他那玫紅色的菱唇,不由分說,馬上踮起腳尖,將唇覆在他的唇上,果真和我想象中的一般柔軟潤澤。我沒接過吻,只是幼時見過父王貌似也是這般親母后的。我又開始舔了舔他的嘴唇,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了,我差點摔倒在地。
他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巴,像是要抹去什麼難堪的印記,厲聲說道:“趙鳳雛,你知道你在幹嘛嗎?我是你師父!”第二次,這是他第二次喚我全名趙鳳雛。上次他這般喚我之時,也是神色冷淡的說:“你以後不許叫我名字,應該喚我師父。” 他看我眼神滿是震驚和怒氣,還好,還好沒有嫌惡。
我毫無避諱,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我知道,周墨,我愛你。”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神滿是嘲諷和痛意。他笑得十分淒厲,第一次我覺得他比我想象中還要悲傷。他大喊一聲:“你膽敢再說一遍!” 我知道他這是給我改過的機會;然而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沉聲說道:“周墨,我愛你,你是我師父又怎樣?我們相隔四十年又怎樣?只要我遇見你,就無可避免愛上你!”
我還沒說完,他一個耳光就下來了。我被打得耳鳴目眩,頓時吐了一口鮮血。他見我吐血了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痛罵我:“趙鳳雛,你是沒見過男人嗎?我都可以當你爺爺了,你說你愛我,你才十五歲,你知道愛是什麼嗎?明日我便讓徐鳳儀派人接你回宮,以後我們互不相干!”他說得那般決絕,絲毫沒有挽留的地步。我直視他的眼睛說道:“你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如今我只需要你一句話,你可愛我?”
他身子都有些顫抖,眉眼再也不復柔和:“不愛,趙鳳雛,你知道你這是違背倫常大逆不道嗎?”我搖了搖頭:“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愛我。我不管什麼倫理綱常,尊師重道,我只知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
周墨,你和我在一起吧,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孤單。
我會陪你看風景陪你吃飯陪你過生日。
我給你洗衣做飯,我給你生兒育女。
雨天我為你打傘,晴天我為你遮陰。
每次你出門歸來我都會乖乖的站在梨花樹下等你。
世人待你不好,我便加倍待你好。
所以,周墨,和我在一起吧!”
周墨閉了閉眼沒有看我,聲音哀痛至極:“鳳雛,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的,我不愛你,我愛了一個人三十多年,我已經無力再去愛任何人。”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只是他竟然隱藏得那般好,從未在我面前提過那個人。三十多年,竟然長達三十多年。我是怎麼都趕不上了。但我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告訴我,她是誰?”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站在那裡如同一具死屍,周身寒冷陰鬱。他痛聲說道:“你父王,趙翼。”我頓時站不穩了,竟然是我父王,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為何偏偏是我父王。
他傷害我一人還不夠嗎,竟然還傷害了周墨。我終於知道為何周墨第一次見我之時彷彿在透過我看別人,原來那個別人竟是父王。難怪周墨愛了他整整三十多年沒有回應,父王那般絕情之人,他那麼愛母后,又怎麼會去回應周墨呢。我生平第一次開始恨他,他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受,只是他竟然讓周墨一人為他傷情三十餘年。
生平第一次開始嫉妒,嫉妒父王有周墨這般愛他。我看著周墨,只想確認一件事,便問:“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