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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乞丐的屍體。

聽說,死的可慘了,五臟六腑都給挖去了。一個菜農說。

另一個菜農問:要一個傻子的下水做啥呢?

做啥?用處可大了,聽說光一個腎能賣十多萬呢。別看人傻,裡邊的東西沒毛病,可能還比咱正常人的功能好呢,要不你們誰見他吃髒東西拉稀跑肚了?誰見他整天睡大街上胳膊腿疼了?人就是他媽賤,好吃好喝的得癌症的多了,吃不上喝不上的啥毛病沒有。

照你這麼說,一個大活人不值錢,溲旮零碎倒值錢了?

可不。聽說公安局都給拍照了,好像別的地界也有這種事。

我看拍也白拍,大前年那個無頭女屍案到現在不也沒破嗎?別說一個無家無業的傻子了,沒人盯著,人家公安給你上心?

冉小苒聽著他們議論,心想這回裘麗說的話沒準靠點兒譜。現在的事讓人不敢輕信,前段時間還傳說,天津公共汽車上有人用針管注射愛滋病病毒,說是一些感染了愛滋病的人沒錢治病報復社會,專扎年輕人,傳的有鼻子有眼,鬧得人出門都不敢坐公交車。

別人傳這種小道新聞,裘麗也跟著起鬨,稍有點醫學知識的人都知道,愛滋病病毒離開人體一分半鐘後就會死亡,病毒只能在活體細胞中存活。那些人用注射器不過是拿傳染愛滋病做個幌子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冉小苒勸裘麗快別跟著瞎傳了,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是無知,從她們這兒再傳出去就讓人笑話了,怎麼說也是個天天和動物的病菌打交道的人啊,冉小苒不知道裘麗在職高的動物檢疫專業都學了什麼?

果然不久電視臺就闢了謠,裘麗也看了那期法制進行時,從那以後,冉小苒覺得耳根子清淨了很長一段時間。

冉小苒買完了想買的菜,正要起身離開時,忽然發現旁邊小攤的苦瓜很鮮嫩,又停下腳步,稱了一斤苦瓜。

那明倫喜歡吃涼拌苦瓜,苦瓜清熱敗火,儘管這個季節的苦瓜不便宜,但是隻要那明倫愛吃,冉小苒就捨得買。

以前,那娜在家時,餐桌上全是他們爺倆愛吃的菜,那娜走後,餐桌上就是那明倫愛吃的菜了。冉小苒從不記得自己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她覺得丈夫和女兒的喜好就是她的喜好,什麼鹹啊淡了的,只要他們爺倆吃著合適她就合適。

平日裡,那明倫不回來,冉小苒經常瞎對付,一來捨不得花錢,現在無論什麼職業的人都覺得錢不好掙了,而花錢卻很容易,冉小苒也有同感。所以,平日裡她最怕上超市,超市雖然方便了人們購物,但同時也給了人們一種錯覺,拿東西的時候不犯算計,付帳的時候吸涼氣。二來一個人吃飯很沒有意思,而且也不值得費那麼大功夫。

儘管,冉小苒知道長久這樣下去對健康不好,但是總克服不了人的惰性,不是在單位伙房隨便吃兩口,就是買些速食品瞎對付。

久而久之,冉小苒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真的在下降。比如春天她從來沒有面板過敏過,現在說不準什麼時候,臉上和耳朵就開始刺癢,身上也會出現風疹一樣的包塊。冬天也是,時不時地有點氣管炎的症狀,好在這些反應都不是很嚴重,用點藥就過去。

買完菜,冉小苒送回家,一看錶剛好到了平日的上班時間,便朝單位趕去。

一路上,冉小苒感受著春天明媚的早晨,觀賞著馬路兩旁在春光裡舒展的綠樹,花草,看著緩緩的撒水車在植被和路上噴灑著水霧,融入在熙熙攘攘的上班的人流裡,感覺從未有過的清爽和愜意。

她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城市了,這裡清新的空氣和不疾不緩的生活節奏讓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有種全身心的放鬆,它不如發達城市那麼繁華但是也沒有繁華背後的躁動和喧鬧,它沒有年輕一代所追求的那種刺激和快節奏,但是它適合疲憊的中年和蒼茫的老年,對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