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本王吧,你的主子的想法。”
“卑職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嘴硬嗎?是你的話應該不至於想做傻事吧,說出來對你和你的主子都有好處,不說你先前幫助靖王做出謀反行為的事,知情不報也是死路一條,當然,本王不覺得你會貪生怕死,但你也知道的吧,目前能救你主子的只有本王而已。”
周丞的話正中佐宇的心事,若說現在佐宇最擔心什麼,除了茵茵之外就是周延目前的處境,他是被周延所託才不能伴起左右,若說物件不是茵茵,他絕對不會在此耽擱。
“想救你主子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本王吧。”
“……是!”
結果,為了選擇救助周延,佐宇不得不選擇聽從周丞的話,將周丞想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彙報,這絕對不是背叛,而是想要保護周延,周丞當然也知道,否則的話也不會單獨和佐宇談話,若不是佐宇的話,他也早就不留活口了。
周丞抵達渡城的理由:其一是為了茵茵,其二就是想要知道周延的想法;為此,佐宇兩方面都是最主要的人物,所以周丞才會不得不在見周延之前先和佐宇見面;佐宇對周丞的想法也很清楚,只是為了救助周延他不得不服從周丞的話,至於茵茵的話,他更沒立場和理由不去聽從!
話說茵茵和鬼煞結伴同行,一路上見到不少是從濰城逃出的難民,難民的情況也十分混亂,就算茵茵想管的話也不可能全都顧及到,況且她還要趕路,只能對很多事視而不見,同情歸同情,力所不及的事還是無能為力;選擇漠視不代表茵茵冷血,相反她只能強忍心中的痛楚,與其說茵茵,鬼煞的反應才真叫人不能理解,就算戴著面具,也知道他才是真正對眼前的所見所謂視若無睹。
“像你這樣看他們不累嗎?就他們這樣的話情況還算好的吧。”
鬼煞終究若無其事的開口,他在意的只是茵茵所流露的悲傷,一路上看著那些難民,茵茵總是一副心痛的神情,持續下來鬼煞都感到累了。
“……因為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因災難、不、應該是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些人為了想活下去,不得不背井離鄉,只是為了活下去,就必須要經歷各種磨難,長途跋涉應該說只不過是最為平常的。”
“但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你對他們感到同情、憐憫了嗎?”
“同情、憐憫嗎?如果我有資格的話或許是吧。”
同情和憐憫都是對他人產生的心痛,是種慈悲的心裡,可茵茵的說辭讓人比較難懂,什麼叫‘有資格’呢?鬼煞有些費解。
“人的生命只有一條,像他們也是因為不想死才選擇逃亡,瘟疫固然可怕,最可怕的卻還是人心,若一開始延就不顧他們的生死將感染的地方進行焚燬的話,那樣也許可以避免擴散,可是那麼做的話會毀滅人心,將人們的心打入絕望的深淵,但延沒有這麼做不是嗎?所以這些人才會有想存活下去的意志,和他們相比,我又怎麼樣呢?一個曾經死過一次的人,只是被人守護被人強行從地獄挽救回來的生命。又有什麼資格同情那些想要求生的人們呢?”
鬼煞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和別人只為求生而艱苦奮戰相比,茵茵卻只是被人守護,以奇蹟的方式重返人間,茵茵自己可能不知道,不過鬼煞很清楚,當初為了救茵茵有多少人為她煞費苦心,牽連有多廣,也耗費了不少其他無辜的生命,她是知道那些為她而喪命的人才會這麼說的嗎?不,鬼煞不這麼認為,即使當年周延為她而屠殺整座魚島的村民也一樣,在不知不覺間,她一個人牽扯到多少無辜的生命、多少個關注著她的人,也許在今後,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成千上萬人的生死,就現在與她有關係的人物而言,都有這樣的權利,光是想到,鬼煞也能猜到那種因她而起的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