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跑過去,叫道:“二少爺。”
陳浩然一愣,仔細瞅了瞅他,奇道:“你認識我……啊,對了,你是狄安的表哥,叫高大牛還是高小牛來著?”他只是看不慣這長臉男子仗勢欺人的嘴臉,興之所致出來打抱個不平,沒想到碰上的會是熟人。
見陳浩然還能記住自己,高二牛很是驚喜,憨憨地笑道:“不是,二少爺,我叫高二牛。”
呃,陳浩然摸了摸鼻子,道:“幾個月沒見,你快長成健美先生了……嗯,是說你長得結實,力氣也挺大,揹著兩塊鐵跑得跟撒歡的馬駒似的,這傢伙你一指頭就能戳倒,為什麼不還手?”
高二牛訥訥道:“我不敢,他是城裡的有錢人,打了他我怕吃官司。”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鬥,這是根深蒂固的古訓,高二牛雖然憨厚,這一點倒是明白透徹。
那長臉男子在邊上觀察著陳浩然,估摸不到他的來頭,走上前試探性地拱拱手道:“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
陳浩然翻起眼道:“老子是誰關你鳥事。”
長臉男子一口氣差點沒能接上來,麵皮脹得發紫,伸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陳浩然:“你,好你個小子,給你臉你不要,還敢在大爺面前撒野放狂,真是反了天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大爺是什麼人。”
陳浩然笑嘻嘻道:“你是誰啊?說出來聽聽。”
長臉男子豎起大拇指朝自己胸口一頂,得意地道:“大爺的大號叫慕容吹雪,複姓慕容,小子,知道什麼意思了吧?”
陳浩然一撇嘴:“你孃的,要是西門吹雪來了老子還會給點面子,慕容吹雪算哪棵樹上的鳥?二牛,去把你挨的巴掌打回來,再打到他吐血、吹血,不要怕,什麼事都有我給你扛著。”
“是,二少爺。”
高二牛一聽這話,興奮地大聲答應,立馬一直腰,背上兩塊鐵錠砰砰砸在地上,一伸手,就將慕容吹雪小雞般輕鬆揪了起來。
慕 容吹雪拼命掰著高二牛快有自己大腿粗的胳膊。卻哪能掰得動分毫?唬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直著嗓子大叫道:“大爺可是慕容世家的人,當今吏部尚書大人就是大 爺堂伯的堂叔的堂哥,你們要是敢動大爺一根寒毛。大爺我叫你們全家男的通通蹲大牢,女的通通賣去……唉喲喂。”
高二牛蒲扇一樣的大掌立時將慕容吹雪後面的話拍進肚裡,噼噼啪啪連續甩了七八個正反大嘴巴,跟著把這廝摁倒在地,拳腳交加。暴風驟雨般痛痛快快一頓好揍。
慕容吹雪呼天搶地嚎啕起來:“唉喲喂,我的娘誒……爺,小人狗眼不識真人,求爺饒過小人這一遭罷,再打小人就要斷氣了。”
陳浩然聽這廝的叫喚聲中氣十足,嘿嘿笑道:“二牛,只管給我打,我叫你停才停。”
直打到慕容吹雪口裡真吹出了血沫,只是直挺挺躺在地下,有一聲沒一聲含糊不清地呻吟著。陳浩然才叫了停,蹲下去審視這廝一番,嘻嘻笑道:“這傢伙倒也經得起幾下,孃的,還裝死老子又要叫打了。”
慕容吹雪身子一抖,趕緊睜開眼,皺起苦瓜臉悲悲切切地求饒:“爺,小人願意做牛做馬給爺賠罪,再打下去小人可真會死了。”
作威作福橫行霸道的感覺還真他孃的爽,難怪人人都削尖了腦袋爭權奪勢。陳浩然腦子裡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搖搖頭將之甩去,點著慕容吹雪的鼻子道:“你要是別的什麼人,打還你幾耳光也就夠了。偏偏你是慕容世家的人,所以才額外賞你這頓揍。”
這橫小子難不成跟慕容世家有仇?慕容吹雪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等陳浩然帶著高二牛走遠,一翻身利索爬起來,也不管散落一地的衣裳賬簿,飛快跑到就近的一輛馬車邊。跳上去叫嚷:“快,去州府衙門。”
陳浩然恰巧回頭,望見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