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穿梭,身影迅敏,很快找到了郡守府。
而此刻郡守正在自己的書房裡坐立難安,不斷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大人,門口聚集了許多難民,遲遲不肯離開!”一名侍衛的聲音急匆匆的從門外傳來。
張郡守腳下的步子一瞬頓住,臉色難看至極,厲聲瞪著面前的人,“一定要守住,不能讓他們進來聽見了沒有?”
“是!屬下明白!”
“等等,今日那名將軍離開了嗎?”
侍衛連忙回答,“已經不見了蹤影,屬下以為應該已經知難而退。”
張郡守皺著眉頭滿腹的心思,隨後一揮手,那名侍衛得令立刻離開了書房。
藍芸此時就站在書房的屋頂之上,裡面的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原來這張郡守知道自己來了,莫非今日是故意打發他的?這小小的郡守居然敢抗旨不遵?
藍芸的眼中浮現一抹冷意,屈膝,正要有所動作,卻又見一名老管家慌慌張張的朝書房處奔來,嘴裡還不斷的叫嚷著,“不好了大人,少爺他,少爺他……”
“少爺他怎麼了?”張郡守臉色一變,心中的不安越發放大。
“少爺他怕是……怕是不行了……”
“什麼?”兩人立刻匆匆離開書房朝著某個院落而去,還未跨進屋門,便聽見屋子裡傳來婦人淒厲的哭聲,哀痛萬分。
此時床榻之上,一名男童虛弱的閉著眼,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急促面色通紅,而那張小小的臉上,身上四肢和手臂竟是浮現出一個個拇指大的膿瘡,成片成片宛如蓮蓬一般,夾雜著黃白的膿水。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郡守看到眼前這一幕萬分震驚,難以置信的看向榻邊痛哭的婦人,“夫人,世傑這是怎麼了?”
那婦人抬起頭來,悲痛的神色之中難掩責怪,“老爺為何現在才回來?世傑他……”
“這幾日公務纏身,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哎,前兩日不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張郡守無奈的解釋著,再看榻上的孩子,只覺得頭暈目眩。
“今早世傑高燒不退,命人請了大夫來,可是大夫也診斷不出什麼,傍晚的時候妾身就發現他身上長了許多膿瘡,而且一碰他……老爺,您說會不會是……瘟疫?”
“胡說什麼?怎麼會是瘟疫!”張郡守立刻冷聲,可是心中卻一絲恐懼卻不受控制的滋長著。“不,不會的,韻城還未有病例發生!也沒有讓任何難民進來,好端端的怎麼會得瘟疫?”
“可是老爺……那世傑現在……”婦人心底怕極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嘆,“這就是瘟疫無疑!”
“誰?”眾人一驚回過頭去,發現屋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
張郡守立即大喊,“來人,有刺客!來人!”
藍芸輕眯了下眸子,抬手摘下自己臉上的蒙面黑布,露出了那張俊朗的面容,“張郡守莫非是認不得本將軍了?”
張郡守微微一愣,“藍、藍將軍?”
“原來張郡守還記得本將軍!”藍芸的語氣之中難掩的危險之意。
聞言,張郡守的臉色微微一變,似是自言自語的喃了句,“藍將軍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何……”
藍芸的目光緩緩移到此時床榻上那性命垂危的孩童身上,“本將軍要是走了,誰來救張大人的獨子?張郡守不必懷疑,令公子得的就是瘟疫!”
真的是……瘟疫?
床榻邊的婦人臉色瞬時煞白,而此時屋內的丫鬟更是嚇得連連後退,要知道瘟疫是會傳染的!
張郡守不由得身形一晃往後退了一步,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冷笑了聲,“藍將軍莫要說笑了,您又不是大夫怎麼能隨意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