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仗劍而進。
茜茵在後面叫道:“琦哥,裡面是否沒有陣勢?”
玉琦答道:“目前難下定論,但似乎沒有。”
神劍書生問道:“賢弟,你會奇門生克之學?”
“略識皮毛,大哥可別見笑。”
“賢弟,你確是人間奇材,愚兄羨慕得緊。”神劍書生一面說,一面有意無意間向玉琦靠去。
玉琦在青華一再提醒下,已生戒心,一面運功戒備,一面留神注意神劍書生的舉動。
可是神劍書生並未有異動,突然說道:“小心了,前面有人。”
兩人向右一閃,以奇快的身法繞過一座大石,便看清了刻字巨石之後約十餘丈,雪地裡坐著兩個白袍老人,一個手執盤龍拐,正是恨天翁;一個年紀約小三十餘,也有一甲子多年歲,生得鼻直口方,紅光滿面,慈眉善目,端的人才一表,他的腰下,係扣著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
在兩人後面,分立著一身穿天青一紫紅的兩個勁裝中年人。穿天青色勁裝的人,正是江湖客邱應昌。
“咦!是邱前輩。”玉琦首先便認出邱應昌,出聲呼叫,並向前急掠。
邱應昌臉露喜色,向巨石下一指,說道:“楊賢侄,看那兒。”
玉琦聞聲止步,扭頭一看,巨石下,並排躺著八具屍體,白衣白麵罩,正是笑閻羅的黨羽,看去全僵了,但看不出傷痕。
後面姜志中一行人都轉出石後,並未近前,挺兵刃向四面戒備,虎視眈眈。
玉琦奔近老人,說道:“邱前輩別來無恙,一向可好?”他舉劍行禮。
江湖客邱應昌抱拳回了一禮,說道:“託福,賢侄,來見過恨天翁伊老前輩和……”
他還未說完,那花甲老人突然介面道:“邱老弟,請勿將老朽的名號說出。”
又對玉琦道:“小哥休怪,老朽萍蹤四海,少管閒事,不願留名,為了便於稱呼,可叫我孤老兒。”
恨天翁大笑而起道:“咱們這些老不死,全是孤老兒。”
玉琦心中一動,心說:“怎麼這般巧?又遇上了恨天翁,難道說,他真與毒無常在計算我不成?”但他仍然向兩人行禮。
恨天翁向神劍書生一指,呵呵大笑道:“少年人,你心中仍在不服,沒忘了翠雲峰下之恥,是與不是?”
神劍書生冷冰冰地說道:“在下確有此想。”
“別掛在心上,老朽今日阻你們前往冒險,算是將恩抵怨。”
玉琦變色地間道:“你要阻我們?”
“正是。”
“為什麼?”
“前途多舛,不去也罷。”
“笑閻羅嚇不倒晚輩,何況晚輩還有朋友落在他們手中,此次前來虎爪山,有如破斧沉舟,斷無後退之理。老前輩明鑑。”
恨天翁面色一正,說道:“虎爪山安下毒計,誘你們前來之人,不是笑閻羅,那老閻王也是受愚者之一。”
玉琦訝然叫道:“不是笑閻羅?”
神劍書生悻悻地說道:“哼!這老鬼又胡說八道。”
恨天翁瞪了他一眼,繼續往下說道:“這虎爪山前閻羅之谷,三十年前確是笑閻羅的屠人場,但後來他洗手改邪歸正,隱居在太室峰之南,據說與少林方丈當今掌門密伽尊者瞿諦交上了朋友,豈會引你前來計算之理?何況他根本沒有這許多黨羽。”
“那麼,老前輩可知是誰人所為?”
“老朽也問不出所以然,這些人行事異常殘忍,無法擒到活口。”
“不管是與不是,晚輩必須前往一走。”
“目下四面伏兵齊出,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由原路突圍,日後設法再來。”
“晚輩無法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