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嚴冬那邊說自己一天收入兩千多,就這個數兒就讓整村人的眼睛紅了起來,這段時間都跟瘋了似的不住的有人和溫煦打聽這事兒。
讓嚴冬這麼說溫煦也是有著自己打算的,溫煦準備村裡其他戶的產出菜品質量要比自己差一點兒,但是比市場上所有的純天然無公害的菜品要好一些,這樣和自己產的瓜果蔬菜做成高低搭配,要說溫煦這鬼心可真的不小,他要保持一種優等的勢態,這是一種話語權,這鄉村這東西有的時候比法還管用。
雖說嚴冬說了,溫煦自己也承認,加上大陸巡整天在村民面前顯擺,但是這些傢伙依然是瞻前顧後的,估計每個人現在都把自己手裡的銀子攥出了水!
大家是想把錢一股腦的投進陽光溫室,但是又怕一下子投進去,得不到別人所說的回報。
現在村民們雖說都是本家,但是對於賺錢大家都是小心中帶著小心的,心中無論如何還是存著一點兒提防的。其實也不怪這些村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經過了傳銷、高利貸,村裡鎮裡的瞎指揮等等一系列的打擊,誰還敢輕易相信別人,把自己的血汗錢拿出來?
農民的這點兒錢那真是一個汗珠落地上摔了八瓣賺出來的。
“真的?”溫廣仁的眼睛一亮。
溫煦回頭看了這傢伙一眼,知道他心動了,但是也知道,他心動完了估計也就完了,十有**不會行動,而是一家人沒完沒了的糾結,於是說道:“信不信隨你!”
“陽光溫室太貴了”溫廣仁的媳婦孫長秀出現在了門口,望著溫煦很糾結的說道。
“煦冬公司不是說了麼,一個溫室可以投三萬,算你們借的,現在只保證前十個溫室!而且只要是產出合格,公司上門收購!讓你們掏剩下的錢都不樂意?那你們等著天上掉錢吧”溫煦說道。
“嘿,嘿!”
一幫子人聽到溫煦的話,一個個傻笑了起來。
溫煦看這幫貨的德性,不由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溫煦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思,但是自己一副好心卻沒有人肯體會,真是應了那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理解歸理解,但是未免也體會到了一點,以前書本上魯迅先生說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話可能有點兒過,不過大致是這麼個意思。
“叔,我覺得我們要是能天天去您的溫室上工就滿好的”
說這話的是溫源剛的媳婦說的,她叫吳蘭,四十來歲的婦人,坐在自家門口一邊曬著小太陽,一邊納鞋底兒望著溫煦樂呵呵的。
“唉!你們這些人哪!”
一時間溫煦也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好。
一路上淨是這些破事兒,溫煦和溫廣松到了村公所的時候,三個三十多的中年漢子己經蹲在公所的門口等著了。
“都來啦?”溫煦和幾人打了聲招呼。
這仨人,一水兒溫家村的老光棍們,大的叫溫廣生,今年估計過四十了,稍小一點兒叫溫廣安,也有三十七八的樣子,看起來最年青的叫溫廣平,也是三十好幾了。
其實別看現在村裡的男女比例覺得女的還多一點兒,那是光棍主力都出去打工去了,有家有口的要不帶著媳婦去打工,要不就留在家裡,時不時的去縣城做點兒小工什麼的,山村人家通常都不富裕。
“小煦叔”三人一看到溫煦過來,立刻都站了起來,三十多歲的漢子,全都是一身的破迷彩裝,腳上是破舊的新式解放鞋,這打扮一看就知道十有**以前是混工地的。
“怎麼都在這兒?”
“師主任說了,磨盤是村裡的東西,您要得出錢!”溫廣生望著溫煦不好意思的說道。
溫煦聽了直接說道:“這人鑽錢眼裡去了吧!”
說完直接向著村公所的辦公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