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剛才做的夢,忍不住說出,結果發現出奇的一致,頓時驚疑。
有人恍若未覺,只當剛才突然睡著了。
有人卻驚覺異常,
「家裡的燈怎麼亮了?」
青山縣百姓家幾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入了夜,就會熄燈。
世道如此。
再看外面,漆黑一片,還有霧氣瀰漫。
那黑色如同墨汁一般,進入房間,將燈火壓的一彎,
壓抑的快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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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外面的星光都不見半分。
此時,街上,一位更夫捂著額頭,悠悠醒轉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栽在地上?」
更夫捂著腫痛的額頭,齜牙咧嘴,驚疑不定。
手裡的燈火,鼓鑼等傢伙事散落一地。
他彎腰撿起來,嘴裡臭罵一聲,
「媽的,看來得以後少喝點。」
更夫以為是臨上工前,習慣性地喝醉壯膽,結果喝斷片了。
畢竟這個世道,晚上打更,還是需要點膽氣的,就怕遇見不乾淨的東西。
更夫拿起傢伙事,準備繼續自己的活計。
只是起身抬頭間,
發現天色黑的嚇人,還有大霧瀰漫。
周圍的街道,房屋紛紛看不見影子。
燈籠中的火光,只能照亮身前三尺。
更遠的地方,完全伸手不見五指。
不見星光,不見月色,還有大霧籠罩,讓他莫名有些緊張。
他提著燈籠,慢慢在黑夜霧氣中逡巡。
沒走多久,
突然,
身後霧氣中,幾聲腳步聲傳到更夫耳邊。
「嗒丶嗒」
他一驚,停下身子。
腳步聲頓時消失。
更夫這才臉色一鬆,看來腳步聲是自己的,這該死的天氣,讓他差點自己嚇自己。
他繼續往前,
「嗒嗒」的腳步聲繼續響起。
只是,慢慢的,更夫的臉色越來越差。
怎麼有兩個腳步聲?
「是誰?」
更夫壯起膽子,猛然轉頭,喝然出聲。
提著燈籠往後一照,只有茫茫霧氣,什麼也沒有。
而那腳步聲也停了。
更夫站在原地,舉著燈籠,驚疑四望。
等了半晌,卻沒了動靜。
這一切,讓他愈發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又斷片,又幻聽了。
就在他錘了錘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時,
突然,
身後霧氣中,
「嗒嗒嗒」的腳步聲急促響起。
猶如鼓點重重捶在的心臟上。
更夫驚恐回頭,舉燈一照。
瞳孔瞬間睜大。
一個全身猙獰腐爛,閉著眼的綠袍男人,離他三尺外。
更夫嚇的魂飛天外,身子一抖,跌倒在地。
手上的燈火咕嚕嚕滾落,滾進去了霧氣中。
黑暗頓時侵襲而入。
下一秒,那腐爛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
接著,一聲慘號。
「刷」地一下,
更夫被拽進了黑暗之中。
而與此同時,甲子坊,一條巷道上丶
一個小胖墩,緊張地舉著一盞燈火。
在白霧瀰漫的街道上,喊著。
「娘!」
「你在哪裡?」
「娘!」
聲音似乎傳出去很遠。
顯得空蕩又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