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最快也要三個xiǎo時,都半夜了,再說,我也不知道可為同志有沒有安排?其實,林市長,你彙報不彙報都無所謂,關鍵是讓嶽清蘭和彭城檢察院把對周秀英的抗訴撤回來,別再這麼胡鬧了,事情到此為止算了!”
撤回抗訴談何容易?林森卻也不明說,只道:“等我見過餘省長再說吧!”
車快到人民醫院mén口時,xiǎo段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是和餘可為聯絡過了,同意林森過來,還特意jiāo代,這次就不一定拖上唐旭山了。林森本來也沒想過要和唐旭山一起去,聽到這話心裡更有數了,在醫院mén口,匆匆和唐旭山告了別,信口開河說,有些火災受害者家屬找到他mén上去了,他得趕回去緊急處理一下。
唐旭山也沒懷疑什麼,還擔心林森年輕,法與情分不清楚,一被bī宮就應了什麼不該應的話,特意jiāo代說:“林市長,你可千萬不要輕易表態啊,要儘量做做受害者家屬的工作,咱們檢察院的起訴和法院的判決,我看都沒錯嘛!”
林森笑道:“唐書記,這還用你說?我知道,都知道!代我向清蘭同志先問好吧,就說我chōu空再來看她,讓她安心養傷!”說罷,急急忙忙再次上了車。
車從彭城③Z往金寧時,林森有一陣子又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來:他這麼急著往餘可為家跑是不是合適?省委調查組畢竟還呆在彭城沒走啊。再說,這次又是揹著唐旭山去的,萬一被唐旭山知道,唐旭山會怎麼想?該不會罵他賣身投靠吧?……只是,這卻也顧不得了。就算餘可為有問題,就算餘可為日後會倒臺,可今天餘可為還在臺上,他就得識時務,就得去彙報。事情很清楚,這麼一把大火,傷亡和損失又這麼嚴重,省委在市長和市委書記兩個主要領導幹部中撤下一個做替罪羊是有可能的。他身為市長,責任當然不xiǎo,可火災發生時,他畢竟只上任不久嘛!唐旭山來彭城雖然也不久,畢竟比他林森久啊,又是一把手,責任應該比他大。更何況唐旭山對餘可為的指示一直陽奉yīn違,這陣子又不斷硬頂,餘可為能饒了唐旭山?看來,彭城註定要出個政壇烈士了,他們這對老搭檔也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
然而,到了金寧省委宿舍外,林森不知怎的,就不敢開車進去,卻是下了車偷偷走進去,他忘了車上才有通行證這一茬,還跟mén口的警衛出示了工作證才得以被放行。
林森到了餘可為家,見到餘可為以後,餘可為卻絕口不談唐旭山的事,也沒提到幹部處理問題,甚至沒談案子的判決,淡然地看了林森好半天才說:“xiǎo林市長啊,你這麼急著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想打探什麼訊息啊?”
林森做出一副生動的笑臉說:“哪裡,餘省長,我……我是來彙報哩!”
餘可為身子往沙發上一倒,說:“好啊,要彙報什麼啊?說吧說吧!”
林森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怔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餘省長,聽段主任說,您對‘八一三’火災案的判決,有……有些看法?擔心幹部處理時會水漲船高?”
餘可為很意外:“這個xiǎo段,胡說些什麼,啊?幹部處理的事還沒研究呢!”
林森揪著心問:“餘省長,估計也快了吧?現在外面傳言不少哩!”
餘可為不接茬兒,冷冰冰地打官腔道:“xiǎo林市長啊,你不要想得這麼多嘛!當一天市長就要負一天責任,就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嘛!**人嘛,不能這麼患得患失啊!對了,以前你也向我和省委表過態嘛,表態的話我還記得呢!這個,啊,隨時準備接受省委的處分,包括撤職下臺,當時你這個同志態度還是比較端正的嘛!”
林森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怔了好半天才說:“餘……餘省長,我的情況您……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