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菜和滿地荷花酥。
一整夜,那荷花酥香甜的氣息都沒從遊靈樓散去。--
燕琨玉在床上渾渾噩噩躺了一整天,本以為沒去瑞獸閣會被刁難,卻沒想到壓根沒人來找他。
這讓燕琨玉更好奇昨日他暈過去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吃了幾碗齊嫵遞過來的烏黑麻黑的湯藥,身體這才恢復了一些。
只是傷口引起的發熱讓他嗓子燒壞了,說一句話都要累出一身的汗來。
正午時,他將齊嫵支出去,讓她去歇息,順便打聽一下酸與是否回到瑞獸閣了,他正好趁機盤坐在床上,氣運周天來療傷。
齊嫵回來時已經日漸黃昏,手裡拎著食盒,順路將晚飯也帶回來了。
“燕公子,我問了,瑞獸閣的人只說昨天一切如常,沒人說鳥丟了的事。
不過我偷偷溜進去看了,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隻鳥昨天就自己飛回瑞獸閣了,說是在瑞獸閣大鬧了一場呢。”
靠在床頭的燕琨玉唇色依舊蒼白,聞言睫毛輕顫,睜開了眼,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具體怎麼鬧的不清楚,但是我今天看到那野豬掌事了,他眼睛好像是瞎了一隻,帶著眼罩。”
燕琨玉聞言心中大震,應該是酸與闖的禍,連忙問:“酸與可有事?”
齊嫵一怔,而後癟嘴嘟囔道:“燕公子,這都什麼時候你還關心那隻鳥,要不是它你也不會被傷成這樣。”
燕琨玉仍是一臉擔憂,急得臉色泛紅。
“放心吧燕公子,那鳥能吃能喝,過得好得很呢。”
聽到齊嫵這樣說,燕琨玉嘴角才勾勒出一絲淺笑,眉眼柔和彎著。
“其實,我還有一個壞訊息……”齊嫵見燕琨玉如此有些不忍,語速極慢,“我姐姐跟我說了,今日燕公子要是還不去,尊上今夜便去屠了太羲宗。”
燕琨玉心狠狠一墜,苦澀至極:“好,齊嫵你先回去,我想自己待一會。”……
在入夜前,燕琨玉用絹帛纏在自己身上。他儘量將傷口遮擋住,減輕自己身上的血腥氣。
又換了一身蒼色印花長袍,連佩劍都沒有拿便渾渾噩噩地去了遊靈樓。
他來得晚了些,遊靈樓已經熄了燭火,和這蒼茫夜色融成一體。
寒冬臘月,燕琨玉出了一身冷汗,他拎著火魔石走進遊靈樓,他一路磕絆走到九方渡的臥房,已然站不住了。
先是將火魔石加進地龍中,而後走到九方渡的床榻之前,站在那裡,沉默許久。
他看著床上合衣而睡,連被子都沒蓋的人。
心中恨他,卻不知為何,提不起半點殺意。
燕琨玉伸手去拿那床榻裡面的被子,卻因為扯到傷口,沒忍住痛哼。
“呃唔……”
起身時,燕琨玉眼前一陣發黑,弓著腰緩了一會才起身。
正想要離開,手腕忽地被桎梏。
“你昨日為何不來。”九方渡的質詢,帶著夜的涼意。
黑夜中,他看到九方渡那雙矍鑠的眼,像是真的不知曉一切一樣。
“尊上怎會不知。”燕琨玉聲音很輕,氣若游絲,更像是在和九方渡示弱。
九方渡聞言一愣,以為燕琨玉在對自己撒嬌,聲音柔下來:“本尊應該知道什麼?你說清楚。”
他微微用力,想將燕琨玉拽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