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我該走了。”
嘴裡的湯包突然不那麼香了,燕琨玉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紫色紫鐲,知道自己也不可能被同意一同前去,乖順道:“那我在客棧練永芳經等你回來,九方兄,你要小心些。”
“別忘了我的話,再有一次,腳心打爛。”九方渡看了眼燕琨玉手腕的紫鐲,提醒道。
這種威脅對於膽小的燕琨玉來說向來管用,他那雙小鹿一樣明亮的眼瑟縮了一下,垂下頭低聲應和。
見狀,九方渡才滿意,拿上大氅開門後走在齊眉前面下了樓。
房間一下子就空了,燕琨玉將最後一個湯包放入口中,聽到了客棧窗外的坐騎叫聲。
他跪坐在短榻上,將窗戶開啟,探頭看去。
客棧門口十幾只坐騎聚在一起,為首的是那翎毛火紅的坐騎,和其他獨角馬比起來體格更大些。
他看到剛才從樓上下去的九方渡闊步走到那獨角馬身邊,豪放不羈地翻身利落上馬,大氅的衣襬落在坐騎的後面,在隊伍的最前面引路。
他撐著下巴羨慕看著,陽光這麼好,要是能跟著一起出去就好了。
最好順便找到昨夜那蛇妖的老巢,警告他們不許再來客棧附近殘害凡人。
客棧外的九方渡心思縝密,燕琨玉沒有隱匿氣息,他自然清楚感覺到身後那人如影隨形的視線。
他在坐騎上微微回頭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客棧二樓那扇敞開的窗裡,有一顆腦袋正撐在窗沿上看他。
九方渡眼力極好,他清楚地看到,那張早上被自己欺負得眼尾都泛紅的臉上,出現的落寞神情。
心中無端湧上一股難以分辨的情緒,理智逼迫他轉回頭別再看。
可下一瞬看到燕琨玉嘴角一勾,笑著揮手時,視線又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結果,那股莫名的情緒翻湧得更加厲害。
燕琨玉在他眼力明明是個逆來順受的軟骨頭,不知為何,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永遠折不斷的氣度。
“停下。”
齊眉正疑惑看著他,九方渡就已調頭,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尊上?”
九方渡沒有理會齊眉,停在客棧門前,從坐騎上下來,大步上了二樓客房。
推開自己的房門時,燕琨玉還在短榻上發怔,用一個笨拙的姿勢從短榻上下來,呆呆問:“九方兄,你是落下什麼了嗎?”
“跟我走。”
“我嗎?”燕琨玉一頓,眼中閃過喜色,又覷著對方的表情,怕自己答應他後又找個理由罰他。
“九方兄你說的真的?我可以與大家一起去北嶽山找諸懷了?”
“諸懷最喜細皮嫩肉的修士,你跟來,正好做個誘餌。“九方渡一本正經道。
燕琨玉好騙,反而真信了。
這個理由倒像是這樣冷冰冰的九方渡能想出來的,但他還是跟上去了,懷著幾分忐忑問:“九方兄,你拿我做誘餌也可以的,但不會真把我餵給諸懷吧。”
他一個勁追問,九方渡在前面偏偏不言語,最後也只是說了句:“看本尊心情。”
語罷,他看到燕琨玉那驚詫的表情,轉回頭嘴角勾出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而後讓齊眉給他找了匹坐騎,燕琨玉的心思淺,很快就專注於身下的那匹未被他馴服的坐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