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離開。
“我若在軒轅丘,鎖仙繩可以先解開。放心,它不會傷害到你。”
“瘋子……”燕琨玉只覺得震悚。
從愛裡清醒,回憶起之前種種,他不知怎麼會就這樣愛上九方渡。
一個將他從太羲宗綁架而來的強盜,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專制者!
“別想著再逃出軒轅丘,從今以往,你只能是我的。”
“若我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做你的人?不用被你像條牲口拴在這裡。”燕琨玉梗著脖子,再不似從前般軟弱。
他已經一無所有,再也不怕失去了。
燕琨玉話音剛落,身體猛地被鉗制,被九方渡壓在身下,兩人呼吸交融。
燕琨玉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那股苦杏仁的味道更濃郁了,苦進心坎,嘴都張不開。
“你想要死?”九方渡壓低聲音,情緒複雜地看著燕琨玉。
燕琨玉麻木看著九方渡,並不言語。
“燕琨玉,本尊警告你,你若敢死,本尊便殺光太羲宗所有人!”
聞言,燕琨玉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珠才微微轉動,憤恨看著九方渡。
見他眼中終於有了情緒,九方渡心中緊繃的心絃鬆了些。
“日後不要再讓本尊從你口中聽到這個字。”九方渡命令道。
經脈寸斷,身體骨頭彷彿被一寸寸打折了,丹田內一點真氣跡象都沒有了。
燕琨玉乾脆不再掙扎,癱在床榻上閉上眼不再搭話。
他被挽起一塊褲腳,感覺到自己扭傷的腳踝被握住了。冰涼的膏狀物塗抹在了他的腳腕,帶著藥香。
徹底睡著前,燕琨玉看到的是九方渡袖口下手腕上蜿蜒的疤。
那濃稠的紅痕,讓他最後先記起來的是大婚那日九方渡的一身紅衣,是九方渡剖開心頭的那鮮紅。
最終一切都消散於夢中,了無煙塵。--
燕琨玉記不清自己昏睡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白晝。
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也聽不到,他試圖運氣用靈力探聽遊靈樓外的動靜,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個劍修了。
燕琨玉無事可做,只能茫然地看著床頂雕刻的花紋。
眼中半點光澤都看不見,他只是在床榻上躺了幾天,人就消瘦下去,眼眶更深了幾分。
一瞬間,燕琨玉忽然不知自己該做什麼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著修道成仙為人生最終的目的。
可如今他先是墮魔,而後又被廢了經脈。
他修煉了一百多年,都在昨日一朝前功盡棄,淪為廢人了。
門被敲響後,有人走進來。
“燕公子,你醒來啦?”聲音輕輕柔柔的,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大大咧咧。
“尊上說,燕公子若是醒了,要先吃些東西的。”
經脈斷了,按理說不可能這幾日就恢復。
但身上確實沒那麼疼,大抵是九方渡用了什麼藥,只是身體乏力得很。
他一個字也不想說,靜靜看著床頭的花紋,沉默以對。
齊嫵放下碗,“那先吃藥,怎麼樣?”
“齊嫵,你嫌我經脈寸斷還不夠慘嗎?”
燕琨玉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此事和齊嫵有何干系,他怎麼能和九方渡那個混蛋一樣隨意將氣撒在別人身上。
他剛想要道歉,就被另外的聲音打斷了。
“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