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憐香惜玉,下手忒不客氣,扶挽音挑眉,恰逢慕奈蘭赤/裸/裸的注視,那眼裡包含了的暗示就差直接告訴末雪空,我倆狼狽為奸呢。
慕奈蘭挑了挑床旁的青紗,動作溫柔的疏弄清風錯的長髮,指尖有意無意劃過她光潔的頸脖,最後停在受過傷的肩膀上,直看的末雪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才在他發作之前開口,“腹上一劍比較深,但已無礙,肩上這一劍傷了命脈又侵了妖氣,本少給她配了藥,只不過藥引有點特別。”
慕奈蘭替清風錯攏了攏絲被,瞟了眼狐疑的末雪空,幽幽一笑無不曖昧,“不信啊?親自來看看呀,本少這就替你解了她的衣裙。”
“不必。”末雪空冷冷拒絕,眼睛一直盯著他停在清風錯頸脖上的手,忍下慍怒道:“什麼藥引如此特別?幽冥界還有找不到的東西?”連天界的仙丹恐怕都能搜出來。
慕奈蘭依舊坐在床邊,尖細的下顎淌著寒光,他瞟了眼不置一詞的扶挽音,唇邊嬌豔欲滴的笑就這麼盪開了,扶挽音看在眼裡,突然感覺手臂上有點兒陰,寒毛都豎起來了,不知這狐狸耍的什麼花樣。
“幽冥界內確實沒有這味藥引,硃砂隱都不是人,加之她們體內流動著的是冷血,清風錯要是每日喝上一大碗,那還不毀了人家純正的仙根?醒來是要跟本少拼命的。”裝神弄鬼了好一會的慕奈蘭又朝扶挽音拋了一媚眼,後者不無瞭然的挑了挑眉,真是煞費苦心啊,狠的人神共憤,忒絕。
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末雪空豈有不明之禮?他難得的對慕奈蘭勾唇一笑,自嘲卻又諷刺道:“我已料想不會如此簡單,可也沒想到你會如此狠絕,幽冥半隱,無外乎影碎詩如此忌憚你。”
“承蒙厚愛。”慕奈蘭抬了抬慵懶的桃花眼,末雪空微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已為我打算的如此妥當,我若拒絕恐怕不知好歹,那就用我的血吧,不知是否要流盡了你才甘心。”
“本少怎會如此不盡人意?喝你血的是清風錯,別用那麼陰毒的眼神對著本少,若你哪日因此而流盡一身鮮血,恐怕也怨不得別人,一切……你情我願而已。”慕奈蘭甚是輕巧接了話,從腰間取出一個紫色的瓶子丟了過去,笑嘻嘻道:“每日你自取一碗血,把瓶子裡的藥粉撒入一些,擱置半盞茶的時間就可以給她喝了。”
“慕隱,魔界玄子到。”
殿外響起淚硃砂的聲音,扶挽音飲了口茶,時間算的剛剛好哦。
還不待慕奈蘭回答,索細宮和言水宮便推開殿門大步跨了進來,西流宮跟在後面一眼就看見了扶挽音,心裡反覆糾纏的全是他在三途河說的話。
“聖君,臭狐狸如何刁難你了?”索細宮把末雪空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生怕自家聖君進幽冥宮會被慕奈蘭脫去一層皮。
“你們不來本少也要找上門,一會咱們再好好算算賬。”慕奈蘭對上末雪空的目光,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殿內所有人,猛的一掌擊在清風錯肩上,霎時間紫光瀲灩。
因這一掌打通了體內被封固已久的經脈,清風錯尚未睜開眼便吃痛的呻/吟出聲,末雪空第一時間過去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對,一眼仿若別離數年。
“你不該來。”清風錯未開口便先紅了眼眶,自從得知末雪空為她服了許多幽冥丹而無法破封后,她自問沒有一天不在煎熬中度過,既然註定了生死不相隨又為什麼要情動骨血?讓兩人夜夜剜自己的心,直至千瘡百孔。
“感覺如何?”末雪空扶起她靠在自己肩上,感受到她的體溫時眉頭蹙的更緊了,兩眼像毒針似的盯著慕奈蘭,“為何她的身體如此冰冷!”
“急什麼,本少是從鬼門關裡把她搶回來的,她現在元氣大傷,過些時間身體就會恢復溫度,但也熱不到哪去,她自幼浸泡萬年寒池修行,你還指望她熱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