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僅能容下十餘人垂手直立,透過塔樓向下望去,不遠處的月光酒吧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在消防水龍的澆灌下冒出縷縷青煙,煙霧升騰到空中,迅速地被料峭的晨風吹散。
唐衛懷抱小蜻蜓靠在大廈頂部閣樓的牆壁之上,自從逃離月光酒吧之後小蜻蜓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唐衛竭力地忍住自身的傷痛一次次將真氣注入到她的體內,此刻,他發現小蜻蜓的呼吸雖然微弱,但似乎比先前平緩了許多,唐衛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心緒稍事寧靜,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又在唐衛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心裡非常清楚,若不是畢勝克等人在危急時刻的突然出現,自己和小蜻蜓可能早已變成了孤魂野鬼,也許在師血和金陽的手下,連鬼魂都做不成。
唐衛逐漸地對畢勝克可是心生好感,在他一心一意抱著小蜻蜓逃離火海之後,唐衛因為忽然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忠實隨從牛大,立即準備返回來救人,不過他意外地發現牛大已經被唐衛等人救了出來,思量再三之後,唐衛覺得以目前自己的狀態,自保尚且勉強,加上一個奄奄一息的小蜻蜓,真不知道如何去搶救重傷垂危的牛大。
最後唐衛決定還是任由畢勝克他們將牛大帶走,他相信畢勝克他們會盡力救治自己的手下的,起碼要比跟著自己有更大的存活機率……遐想中的唐衛忽然被小蜻蜓的呻吟聲喚醒。
“唐衛……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你在聽麼?”小蜻蜓聲音孱弱而焦急。
“我在聽,你別急,慢慢地說。”唐衛抓住了小蜻蜓的手輕聲安慰道。
小蜻蜓微張雙眼,語氣變得平和而冷靜:
“五年前,麻狼當著我的面把你從老狐狸的家裡抓走後,我也隨後被他們帶回了濱江市,他們把握關在一間審訊室裡,麻狼每天都來審訊我,他們用盡了各種手段折磨我,逼問我你到底逃去了哪裡……
最後,我被麻狼帶到了一個更加偏僻隱秘的關押場所,他們…他們竟然給我注射海洛因!“
“什麼?麻狼真是死有餘辜!”唐衛禁不住怒罵道。
小蜻蜓沒有回應唐衛的話語,自顧自地繼續道:
“後來,我染了毒癮,他們忽然給我停了藥,那幾天我真的是痛苦欲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後來有一天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面相十分的和善,他就是你見過的那個警察總局的頭子章裡臣。我沒想到他竟然看上了我,把我關在了了他的秘密別墅,他想向我求愛,我怎麼可能答應他,我、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唐衛聞言心裡一酸,用手輕撫著小蜻蜓額前的亂髮,他可以想象的出來,小蜻蜓為了他受盡了屈辱和痛苦。
小蜻蜓此時欣慰地閉上雙眼,一行熱淚從眼角湧出,她繼續喃喃道:“最後,章裡臣的醜惡嘴臉終於暴露了,他下令麻狼不再供應給我任何的毒品,可是……我寧願每天忍受那種非人的痛苦也決不答應順從他,到了第五天,章裡臣回來了,見我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他竟然做出了一個詭異的舉動!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我終於把一個驚天的大陰謀逐漸揭開了!那天,他忽然坐在我的面前,一雙原本和善平靜的雙眼裡忽然射出兩道紅光來!就像一隻可怕的魔鬼,其實他真的就是魔鬼,他…他竟然在我的腦子裡下了攝魂咒,我…我立刻變得神情恍惚,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命令上了床……“
唐衛聽到此處頓覺渾身冰冷,他一方面痛心於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遭受了如此巨大的侮辱,而自己竟然不能保護她。另一方面,他無法想象諾大的一個濱江市竟然在那麼多年以來一直被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惡魔統治著!
“章裡臣?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唐衛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他是另外一個空間的惡魔,我就這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