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中透著滿滿的關心和擔憂。
“太羅古。”
此時,赦天琴箕突然喚了一聲,藏在屏風後的太羅古頓時被嚇了一跳,低聲嘟囔道:“早知道就不偷看了,肯定又要挨小姐訓了。”
說著,太羅古亦步亦趨的從屏風後走出,“小姐,我錯了。”
“錯在哪裡了?”
赦天琴箕淡淡的說道,縱使取代了弱水琴箕,她對其身邊這個天真的侍女也沒有傷害之意,或許也正是因為取代了弱水琴箕,她才沒有為了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洩漏而傷害太羅古。
“錯在不該偷看···”
太羅古小聲的回了一句,見赦天琴箕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神情,膽子馬上又大了起來,“我說小姐啊,你這幾天看起來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在想燹公子啊。”
赦天琴箕沒有回答,突然黛眉微蹙,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太羅古見狀,還以為是猜中了自家小姐的心事,假怒哼道:“這個燹公子也真是的,一天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完全不像以前的塵公子那樣,每天必準時去天下當聽小姐你彈琴,早知道當初我就不···”
“太羅古,你待在房裡,我若沒叫你,就不要出來。”
就在這時,赦天琴箕忽然打斷了太羅古的抱怨,抬頭望向房外,好似目光能穿透重重阻隔一般,眼中殺意一閃而逝,隨即緩緩走出了去。
“是,小姐。”
······
迴風飄揚,琴聲悠長,一點清露三千夢,撥來絲絲入雲空,相思樹下,楊柳岸邊,赦天琴箕撫琴奏曲,靜待造訪之人。
此時,弦非心負手而來,“琴箕弦曲弱吟若思,確實琴心細膩。”
“是你,弦非心。”赦天琴箕停下彈琴素手,身體微轉,“聽說此屆無上宴,最後是你奪得了琴魁之位,不知今日來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不過是昨夜有感,特譜一曲,還請琴箕賜教。”弦非心欠身行了一禮,不露絲毫異狀。
赦天琴箕亦面色如常,頷首回了一禮,笑道:“能聞當屆琴魁新曲之響,是琴箕的榮幸,請吧。”
“琴箕謙虛了。”
說著,只見弦非心席地而坐,古琴盤於雙膝之上,一改正雅琴風,弦挑情思,音揚如回瀾輕波,漸探人心記憶。
“就讓琴箕合奏一曲。”
察覺弦非心探查之意,赦天琴箕故作不知,撫琴回應,驚弦揮撥如雷震,切切嘈嘈似傾雨。
相同的樂曲,不同的奏法,是共奏,是比琴,更是鬥法!
而在露水三千之外,朝玉京、風谷來客等人皆凝神靜思,目不轉睛地關注著這一場琴上較量。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座高峰上,莫昊天從天而降,腳踏峰頂巨石,王袍隨風高揚,將整個露水三千一草一木盡納眼底。
“呵,排場倒是不小,但,有用嗎!”
莫昊天雄軀一震,肩上王鏈震動間,蕩起數聲殺伐之音,同時,一雙闇眼亦緊覷著下方那幾道人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