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棺門傳人的身份倒是不錯,但是你手裡的東西太少了。糊弄一下野路子的術士倒還可以。換成那些見多識廣的名門弟子,用不上多久就會被人拆穿了。封棺門的事情,是你想出來的?”
我無奈道:“弟子也是被逼無奈。師父去的太早,什麼都沒交代。禁地裡能找到的別派秘籍,只有這個‘封棺殘卷’了。”
“算你小子運氣!”屠殘天道:“封棺門最後一個秘葬,前幾天被老夫親手掘了。封棺門的傳承正好落在我的手裡。左奴那個白痴,一再慫恿我把你廢掉,就是怕我一高興,把封棺七式的秘籍給了你。”
屠殘天面帶難色道:“封棺門的功夫頗有幾分門道。要不是老夫已經沒法改修其他功法,說不定也要碰碰‘封棺七式’。”
屠殘天伸手扔給我一卷像是絹子一樣的東西:“七天!我只給你七天時間……練成‘封棺七式’,活!練不成,死!”
我手握著密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按照我師父當年的說法,封棺門對整個術道都有大恩。他們當年肯定也是鼎盛一時,封棺門核心的秘笈是那麼容易練成的麼?
我不由得偷眼往屠殘天臉上看了過去,對方卻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他早就看出我動了趁機開溜的心思。在他眼皮底下,我覺得逃不出多遠。唯一的活路,就是練成“封棺七式”。
我乾脆找了一間乾淨的屋子坐了下來,專心看起了手中的秘籍。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封棺七式竟然跟師父教給我的詭殺秘術,有很多共通之處。走的完全是詭異、狠辣的路子,有些招式甚至可以用歹毒形容。對敵時。不求絕對實力上的碾壓,講究的反而是出其不意的一擊必殺。
如果非要用通俗的方式形容,封棺七式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的九頭毒蛇,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從心裡往外地顫慄,從而失去了致勝的先機。一旦交手。更是眼花繚亂。說不定就被哪裡冒出來的一顆蛇頭咬中要害,一命嗚呼。如果配合我右手上噬魂蛟的劇毒,只要對方的實力不高出我太多,就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我以後可以不用再對自己的師承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封棺門與詭殺門都是講求詭異的門派,誰能說我使用的不是封棺門的正宗武學呢?
我用了一天時間,把封棺七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屠殘天也把一盤子食物送到了我眼前。還沒等我伸手去拿那盤子肉,就看見盤子邊上站著一隻血淋淋的鬼魂。他介圍巴。
左奴!
左奴垂著兩隻手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被刀割開的痕跡,背上的人皮已經被人揭了下來,像是蝴蝶翅膀一樣,一左一右垂在身體兩側隨風飄動。身體兩側的肋骨也像是被人抽掉了一樣,胸口整個塌了下去。
“後背剝皮”是古代刑罰當中常用的手法,比起從頭頂上灌水銀的說法更為可信,也極為殘酷。但是剝皮抽骨頭的事兒,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既然有人揭了他的皮,那我眼前的這盤子肉……我抬起頭來看向了屠殘天。後者若無其事地夾起一塊排骨:“來嚐嚐師祖的手藝如何?”
屠殘天看我不動,不由得冷笑道:“怎麼不敢吃?那密洞裡的人肉乾是怎麼回事兒?”
我只能搖頭道:“那不是我吃的。”
“呵呵……”屠殘天笑道:“你平時吃的豬牛羊,也只不過是他們的屍體。人死之後也是屍體,反正都是肉,都是吃,有什麼區別麼?”
屠殘天津津有味地嚼著排骨道:“當年我們宗門十二個人,被圍困在雪山裡。周圍能吃的東西,都已經吃光了。後來,我們就開始抽籤,誰抽到死籤就吃誰。要不是我的運氣好,說不定現在也是一具屍體了。”
“有時候吃死的,總比吃活的好!”屠殘天滔滔不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