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相爺找到了我,還替我贖了身,我聯絡不到虎哥,所以……嗚嗚,虎哥一定是誤會了什麼,那日才會帶人去劫船。”
什麼?原來那日的那批盜匪,竟然是為了深雪而來?
摸清了他的底細,要是那些人將這秘密傳了出去,那他——
心思一頓,印喜立刻在心裡斥責自己沒用。
才說好不管他,他這時候還替他擔心什麼!
抿緊朱唇,她懊惱的甩開心裡那多餘的擔憂,連忙又問:“你怎麼曉得那件事?”
“因、因為畫像。”深雪顫抖的繼續說著。“那日你染了風寒躺在床上,我去探望的時候,無意間在桌上看到了三幅畫像,我一眼就瞧出那三人是虎哥身邊的人,於是我連忙問了相爺,相爺卻說那三人與他人結夥,公然在湖上放火劫船,被捉拿之後,又不肯乖乖吐實,所以他才會繪了畫像,打算讓刑部的人依著畫像去調查那三人的出身來歷,好緝捕其他同夥……”深雪絕望的哭泣。
印喜一臉錯愕。
“所以今日在書房,你就是問上官傾雲這些事?”
深雪悲傷的點頭。“虎哥的性子我是曉得的,他向來重義氣,決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不管,要是虎哥又做出傻事,那我、我……嗚嗚,所以我才會求相爺放了那三個人,可相爺卻說此事他自有定奪,要我別管這事,還交代我誰也不準說,否則事情只會越難辦。”
她曉得現在絕對不是開心的時候,但印喜發現自己就是無法控制。
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她誤會了!事實上,上官傾雲壓根兒就不是披著羊皮的狼,更沒有對深雪伸出魔爪,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亂想,只是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沒對深雪胡來,那他怎麼可以對她……呃,對她“那樣”!
他該一視同仁才對啊。
“所以他真的沒對你——呃,對你——失禮?”輕咬著粉唇,印喜支支吾吾地問著,心裡頭像是突然闖進了一頭小鹿,撲通跳個不停。
“怎麼會?相爺對人一向謙和有禮。”深雪一臉茫然,眼角還掛著淚珠。
才不呢,他對她就不一樣啊。
在她面前,他不只是謙和有禮而已,該霸道嚴厲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不懂得謙和,有時候,他甚至還會無禮的對她“動手動腳”……
噢!老天!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一想到他對她做的“好事”,她就覺得身子發熱,整個人飄飄然的?該不是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捂著發燙的小臉,印喜搖搖頭,決定將自己的事撇在一旁,先解決深雪的事要緊。
“總而言之,你就去找上官傾雲問清楚,看他究竟是打算怎麼做,咱們再來個先發制人!”
“啊?可、可相爺說要我別多問——”
“管他說什麼,你是公主,你最大啊,你怕他做什麼!”真是的,這相爺府裡的人都被他洗腦了嗎?為什麼每個人總是以他為尊、唯他是從?就連皇上也被他的假面具騙得團團轉。
“可是——”
“別可是了。”印喜沒好氣的斷話,將深雪自床榻上拉了起來,“你也不想讓那個虎——虎——”
“虎哥。”深雪小聲提醒。
“對,那個姓虎的惹出麻煩吧?”
深雪迅速搖頭,卻忍不住再次提醒:“呃,虎哥不姓虎的。”
印喜忍下翻白眼的衝動,直接就拉著人往門外走。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救人要緊!”
這一夜,皇甫韜難得的沒到掬蓮樓探視深雪,而是留在大廳裡,和上官傾雲詳談國事,當印喜和深雪到來時,兩人談話真好也告一段落,皇甫韜才瞧見兩人,便興高采烈的自黑檀太師椅上起身。
“咱們兄妹是愈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