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睏倦，而是逐漸清明透亮，光暈染著義眼，琉璃色純淨美麗。 等範書遇洗漱完回到客廳，他坐回方才的座位，拿起遊戲手柄。 竇章在跟金主聊天，提交了程式後對方加了個要求，作為乙方，竇章只能繼續修改。 兩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擾。 直到竇章終於拿到金主打的尾款，他滑鼠輕點地壇網頁，看到最新的訊息，於是低頭： “戰力大賽的報名入口開啟了。” 範書遇兩隻手握著手柄，聞言仰頭。 “我們？”竇章問。 “好。我們報名。” 但竇章發現範書遇的神情不太對。 於是，電腦介面停留在報名入口，竇章彎腰的時候，居然伸手繞到範書遇腰上，把人直接抱起來！ 範書遇一愣，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穩穩當當地坐在了竇章大腿上。 他後背貼著竇章火熱的胸膛。 “幹什麼？”範書遇腦中警鈴大作。 竇章在他耳邊說話，聲音低沉：“你好像不太高興。” 右側的脖頸傳來溫熱的觸感，竇章把臉埋在他頸間。 像失而復得什麼東西，貪婪地在汲取範書遇的溫度和氣味。 竇章的頭髮落在範書遇鎖骨處，有點癢，也有點撓人。 範書遇嘆氣。 他坐著沒動，任由竇章抱。 大概是想了想，範書遇開口： “竇章，你真的不害怕嗎？” “有沒有在某個瞬間，猶豫過，膽怯過，或者後悔過。” 竇章抬頭。 範書遇聲音漸漸變小：“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會很有底氣。那你呢？我是會成就你，還是會成為你的負擔？” 竇章愣住。 範書遇還在繼續：“你的底牌是發財，它很強。可同樣，你也會被它反噬。而我什麼都沒有，就像那天公開處刑的時候，你會因為我被挾持而緊繃神經，但你要知道，不是隻有你想保護我，我也想保護你。” 竇章沒想到範書遇會這麼說。 在他眼裡，範書遇是個要強的人，不會如此糾結，陷入自我懷疑。 室內的光暈打在範書遇臉上，照得那雙秋瞳波光粼粼，如久旱逢甘霖，竇章收緊了手臂，認真： “你說錯了。” 範書遇微微側頭，眉間露出不解。 竇章道：“我的底牌不是發財，是你。” “這麼跟你說吧。從我有記憶以來，範書遇，你我每一次的相遇，交鋒，錯過，都或多或少地給我的人生帶來了新的感悟。你站在我的每一個重大轉折點上，給我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