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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是比較難纏,隊長是個人精,不喜歡麻煩事。 但是,最難纏的不是要錢。 比如現在。 他發現範書遇不在意賠償。 範書遇在意的是人。是命。 這才是最難纏的。 “我們會盡力救助,請您稍安勿躁。”隊長的防護下冒出冷汗,他長久地鞠躬,莫名有點不敢抬起身。 “我以為,我一年給學院交了幾大萬學費,你們至少能保證給我看好我的人!” 範書遇的語氣如臘月寒,讓人如墜冰窖。 隊長只能不厭其煩地鞠躬道歉,態度要多卑微就多卑微。 範書遇別開臉,他不想多為難醫療隊隊長,畢竟看守失誤也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保護隊的人。 見範書遇好像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隊長只能也鑽進了簡易手術室內。 他們掛好了簾子,就地給蘇三亭做緊急救援。 裡面噗嘰噗嘰傳來各種聲音,範書遇聽得心煩。 他靠在魚缸旁邊,裡面兩條小丑魚依偎著,似乎也感覺到空氣裡不同尋常的鐵鏽味,變得格外躁動不安。 溫熱的手忽然伸到範書遇後脖頸上,帶著安撫以為地捏了捏。 “會沒事的。”竇章低聲道。 範書遇直接伸手繞到腦後,啪地一下把竇章的手拍開。 可下一秒,範書遇牽住了竇章,並且沒有鬆開。 竇章一愣。 他看著範書遇垂在身側的手,白皙的手指被竇章的掌心包裹著。 竇章眼眸一暗。 他繼而牢牢地牽著範書遇。 手術還在進行,範書遇打了很多個電話。 但是都沒人接聽。 竇章看出範書遇的著急和擔心,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旁邊靜靜地陪著。 過了會兒,客廳角落裡的簾子被人拉開,隊長摘下口罩,臉上綻放出笑容,比家屬還激動: “範先生,手術很成功!” “恭喜!”他衝著範書遇又鞠躬。 “病人身上大大小小的肋骨都被打斷了,手術後需要靜養,這幾天不宜走動,我們免費提供輪椅,皮肉傷已經用特效藥控制住,本次手術所有額外費用我們一律承擔,我們給蘇同學用了庸城最好的藥品,就算是黑市都買不到!” 他絮絮叨叨地在範書遇面前論述著,雖然沒有邀功的意思,但也很想透過這些話來安撫範書遇,至少得讓範書遇徹底放心。 範書遇耳邊卻只是迴響著那句“手術很成功”。 沒事就好 範書遇忽然就鬆了一口氣,他緊緊地牽著竇章的手,眼神放空。 沒事就好。 蘇三亭醒得很快。 崔遠這次的霸凌是純肉搏,沒帶武器,如果帶了武器,現在蘇三亭還有沒有一口氣就真的不確定了。 他也是命大,即使身受重傷居然還能打了飛車,飛車司機心更大,載著重傷的他穩穩當當地回到了飛行公寓,過程居然一聲不吭,也沒詢問蘇三亭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庸城,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司機無法確定在他車上的人是剛剛越獄的罪犯還是瀕臨爆發的賽博精神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就算完事。 他短暫的接客旅程沒必要影響到漫長的人生,所以袖手旁觀就好。 但對範書遇來說。 這簡直是酷刑。 好在不幸中有萬幸。 簡易手術床上,蘇三亭嚶嚶啊啊地張嘴,不知道在說什麼。 範書遇立刻走了過去。 他低頭,看著蘇三亭的眼睛,憋著難受,低聲問:“什麼?” 蘇三亭恢復了一點精神,他眼珠一動,看著範書遇說: “老大嘿嘿。” “我還活著。” “是,你還活著。”範書遇伸手撇開擋著蘇三亭額頭的頭髮,動作看上去極其小心又不捨。 “老大”蘇三亭還在說話。 “什麼?” “小白來了嗎?” “他來看我了嗎?” 範書遇一僵。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看到範書遇這個反應,蘇三亭就知道,答案是沒有。 剛才範書遇就是在給顏伊白打電話。 地壇賬號顏伊白已經換了,也沒告訴範書遇新的是什麼,可聯絡電話是顏伊白說的,要是有事就可以用原來的電話找他。 但是範書遇不停地打,打了幾十個都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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