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利弊,眼下也只能行此下策,否則惹怒了酋長,可能被關押甚至殺死。
“好吧,就按照師父的意思。”管清最後無奈點點頭,心裡卻想著這幾天和飛飛溝通好,真要結婚,必須等他滿十八歲才能同房。
“等等,做戲要真一點,回去就說答應了,人家不起疑心啊?”裴勝男不以為然,強調道:“最好還要扭捏一天,找個合適的時機,比如酋長髮怒,慫了,成了,也就很真了。”
周軒點頭附和,演戲要真,弄巧成拙,後果嚴重。
管清垂頭喪氣回去了,等待他的還有輪番勸說和他的假中有真的表演。而周軒佇立沙灘,久久不語。想必此時鯊魚已經遊遠了,深深太平洋再見面不易,但眼下的問題卻是,如何從這裡逃走。
“軒,別上火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畢竟他們是美意。飛飛在這裡,也是最為尊貴的女孩兒。”裴勝男安慰道。
“友好相處幾天,最後還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周軒微微搖頭,可想而知,等他離開後,島上的人會痛罵他三天三夜,也有可能畫個圈圈詛咒他去死。
挽著周軒的胳膊,赤腳在海邊散步,忽略那幾個煞風景的壯漢,這裡的生活安靜美好,裴勝男倒是不排斥多住幾天。
“哎呦。”
踩到一塊小礫石,裴勝男疼的叫出聲,周軒連忙拉著她坐下,關切問:“疼嗎?”
“疼啊!”
仔細看裴勝男的腳,周軒無比心疼,在船上還有島上,基本都是光腳,沿邊皸裂爆皮,即便是農田耕作的婦人也沒有這般粗糙。
“可憐我白白嫩嫩的腳啊!”裴勝男叫苦。
“等回去,我給你開個方子調理下,一週就好了。”周軒輕聲安慰。
“疼!”
“哪裡?”
“腳踝!”
周軒輕輕替她揉動腳腕,裴勝男卻嘻嘻壞笑,拿著手機偷tou pai了一張zhao pian,心滿意足的看著藍到誇張的天空,多住些時日吧!
已經是下午時間,兩人都餓了,帆船回不去,只能看管清和族人的商量結果。
回到居住區,就看到管清舌戰群儒,十幾個人圍成一個圓圈吐沫星子亂飛勸說他留下,管清轉著圈反駁,態度非常堅決,死活不肯。
飛飛蹲下,用手指在地上隨意畫著,她還不能理解愛情,但卻是真心喜歡管清。
“你給我的女兒取了名字,按照族裡的規矩,就要娶她!”酋長妻子生氣道。
啊?管清愣住了,隨後說道:“也沒人提前告訴我啊,不知者無罪!”
再後來,管清累了,坐在地上繼續和他們吵,飛飛開始偷偷抹眼淚,有些於心不忍,輕輕拉了拉母親腰間的樹葉,又搖搖頭。
酋長妻子對女兒說了很多,周軒雖然聽不懂,但也能想象的出,像管清這麼傑出的少年才俊,錯過了,島上哪裡找去?
飛飛又低下了頭,管清嗓子都啞了,還在戰鬥。
“飛飛,俺喜歡你,把你當做好朋友,但咱們兩個是不能結婚的。”管清勸說不了女人們,又開始寄希望於當事人。
“可是,我也不想嫁給其他人。”飛飛悶悶不樂,島上多少少年盼著能娶到她,管清卻一點都不給面子。
“等俺將來有了錢,俺可以買一架飛機把你接走。”
“飛機?”
“對,天上的大鳥!”
“從島上離開的人都沒有回來過。”飛飛不信。在她的認知裡,島上最安全,出去就會被淹死。
管清不忍心搶白她,矛頭又指向其他女人。
終於,煩躁的酋長從屋裡走了出來,“走可以,留下一樣東西!”
什麼?管清一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