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筆:「???」
「你把月璃當花花草草養?他把你當兔子養?」對不起,人修的思想太難懂了,它一個器靈做不到啊。
姜娰躺倒在鬆軟的大床上,撈過呼呼大睡的小麒麟獸,雙眼似有星光:「是把對方當做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養,大道長生有什麼好的,當朵花,當只小靈獸也很可愛。」
姜娰翻了個身,甜甜睡去。
留下一頭霧水的小器靈在夜色裡哭唧唧地咬著筆桿,總之它和阿肆肆意紅塵的計劃泡湯了,多了一個礙眼的男修,不,它是那隻礙眼的器靈,嚶。
第二天一早,姜娰起來才發現姑射夜裡離開,回了九洲。
琅州府化為一片冰原之後,也有一些不願意搬遷的修士還留了下來,在冰原裡鑿了冰洞生活,他們所住的洞天福地也是唯一的一家冰原客棧,雖說地廣人稀,但是來往的修士卻不少,還有一些專門來冰原尋求突破的修士。
「今年真是破天荒的冷,我們在雪地裡蹲了十幾天,連雪狼妖獸的影子都沒見到。」
「掌櫃的,壁爐裡再添把柴火,來你們這最烈的酒,這該死的天氣,手腳都凍僵了。」
「聽說點滄宗的人去百草林那邊挖冰雪草,去了一個月都未回來,該不會是被狼妖吃掉了吧……」
一行修士冒著風雪進入洞天福地的法陣門,抖落著斗篷上的積雪,高聲喊著掌櫃的。
姜娰正坐在洞天福地的堂廳內吃著早飯,就見那一行修士坐在了他們隔壁的雅座,聽到梧州府的字樣,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早上不能喝冰冷的清露,寒氣太重。」月璃握住桌子上的一竹筒清露,掌心溢位靈力,瞬間將清露燙熱,慢條斯理地說道,「喝熱的。」
姜娰瑩白的小臉瞬間微微一垮:「涼的好喝。」
「那也不行,你之前在冰洞內住了好些年,此地又十分的冰寒,喝多了手腳冰涼,夜裡又要睡不好了。」皓月道主眉眼清俊,絲毫不退讓。
「哦。」姜娰接過竹筒清露,喝了一口暖暖的清露,發現別有一番滋味,頓時笑吟吟地拉了拉月璃,「師兄,別生氣,你也喝點?」
一群三大五粗,專門為獵殺雪狼妖獸的修士們看著這一對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小情侶,看的有些傻,連說話聲都下意識地輕了一些。
乖乖,他們修行這麼多年,雲夢十八洲什麼樣的神仙人物沒見過?全然無法跟眼前的這一對璧人相比,好比螢火和皓月,一個天一個地。難怪都說極北之地最適合來歷練,雪狼妖獸沒遇到,倒是遇到了神仙眷侶。
見他們兩人吃完,起身穿上披風要出門去,領頭的修士忍不住出聲道:「兩位道友可是要去冰原?近來琅州府有雪狼妖獸出沒,那妖獸修為強大,又十分的狡猾,我等潛伏了半個月都沒有見到它,道友出行可要小心才是。」
這樣漂亮的璧人,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和小姐,沒有吃過苦,毫無在野外生存的經驗,若是被狼妖吃掉,那就太可惜了。
月璃淡金色的瞳孔微暗,給姜娰戴好兜帽,擋住洞天福地裡的諸多視線,若非怕阿肆生氣,他想將她藏起來,任何人也看不到。
「多謝。」皓月道主冷淡疏離地點頭,道謝。
見這男修十分的不易親近,未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修士們暗自嘆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可惜了這樣漂亮的小娘子,要跟著他出去涉險。
姜娰知曉他一貫清修,不愛搭理人,尤其進入半神境之後,除了幾位師兄和月府的人,更是不與人親近,整日冷冷的,淡淡的,猶如天上月。偏偏她自小就覺得他身上氣息著迷,不愛八面玲瓏的八師兄、肆意逍遙的三師兄……就喜歡他這樣的。
「師兄,你這樣會嚇跑人的。」姜娰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