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看對了,”阿朵說,“她不敢去我敢去!”
那晚我去了姨媽家,阿朵獨自赴約,穿著她心愛的藍色長裙。也許是預感到有什麼樣的故事會發生,她的臉一直紅紅的。分手的時候,她就那樣臉紅紅地對我說︰“冰淇淋你還是不要去你姨媽家了,陪我一起去好嗎?”
“不好啊,”我說,“我要是真去了你又會嫌我多餘了。”
“不會不會!”阿朵說,“你永遠也不會多餘。”
但她到底也沒有堅持,最終還是自己去了。
我坐在姨媽家的沙發上惡狠狠地啃著一個只果,想象阿朵和凌坐在學校門口那間叫“藍月”的燈光幽暗的茶坊裡說著那些曖昧的話,命令自己不許傷心。
可是隻果沒啃完就接到阿朵的電話,她在那邊哭得氣喘吁吁。我問她為何?阿朵直罵凌是豬,請了她喝茶,卻在茶室裡和另外三個男生打撲克牌,完全把她晾在一邊。
“你快來,”阿朵說,“來替我教訓你老鄉。”
聽不得阿朵哭,我心急火燎地趕回學校,阿朵在公車站牌下等我。一見我就撲到我懷裡,雙眼紅腫,低聲說︰“冰淇淋,我的自尊傷透了。我再也不要見人!”
我把阿朵安頓到宿舍裡,這才出去找凌。凌果然還在“藍月”打牌,見了我,有些吃驚地站起身來,和我一起走到室外。
我問他說︰“你可過分?”
“如果是你,”凌說,“待遇會不同。”
“不稀罕。”我說,“你傷害我姐妹,就得向她道歉。”
“行。”凌說,“你說什麼都行。”
“那麼不要再打牌了,”我說,“跟我去宿舍哄她。”
“你想好了?”凌說,“你確定?”
我恨他的這種腔調,轉身欲走,他卻一把抓住我說︰“好,我跟你去。”
“不用了,”我冷冷地甩開他說,“要是沒心思,請看在老鄉的份兒上,下次別再拿她開心,OK?”
“那你何以為報呢?”
“如果你一定要,那就是一耳光。”
“冰淇淋,你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你心腸真硬。”他說。
“但是我心腸好,這一點比你優秀。”
“我喜歡心腸好的女孩,可她老是躲我遠遠的。”凌說,“我希望有機會對她說點什麼,你看好不好?”
我真怕他說出點什麼來,趕快轉身跑掉了。
不管怎麼說,我討厭他讓阿朵不開心。其實更重要的是,我不相信凌這樣的男生會為誰而停留,他躊躇滿志,愛情永遠只能是調味品,我才不會上當。
沒想到第二天凌真的來道歉,油腔滑調地說了不少好話。我說你說再多也沒有用啊,最好是唱首歌,凌就真的唱,好幾首歌串來串去地逗阿朵開心。阿朵生氣之餘總算有些安慰,但看得出,她傷得不輕,笑容總是那樣牽強。
我悄悄地走開,心裡渴望凌能更多地安慰阿朵。
我在樓梯的拐角處掉了一顆眼淚。但我飛快地擦去了它,沒有人看見。
那天夜裡,阿朵躲到我的小床上來,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對我說︰“他不會愛我,我死了心了。”
“為什麼?”我心裡一顫。
“他說他誰也不會愛。”阿朵說,“我想也許是因為他覺得我們不現實。所以不願意遊戲愛情吧。”
“我要也是你們的老鄉多好。”阿朵最後嘆息說,“好不容易遇見愛情,卻只能放在心裡。”
她鬈曲的長髮散在我的手臂上,疲倦地睡著了。
以後凌不再約我們,我們也很少再去看彩排,彼此見面的機會不多,比如偶爾在食堂裡,他會喊住我們說︰“冰淇淋,爆米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