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出一隻手悄悄地揉了揉,聽著展昭說起朱員外的死法,他帶著張龍趙虎趕到的時候,是在水缸裡發現的朱員外。
當時朱員外渾身都被水泡腫了,雙眼外凸七竅流血,分明沒有繩子綁著他,可他的雙手卻好似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捆了一樣被縛在身後,生前應該是受了很大的驚恐折磨才被殺死的。
“下手也太狠了。”胡六福有些不忍, “他的確是做錯了事,這是桃仙與他之間的恩怨,我們也插不上手,可這種死法著實有些過了。”
“我估計那桃仙不會停手的,不把朱家滅滿門她不罷休。”胡六福仔細思量著, “那是他的過錯,與他的孩子並沒什麼干係,於情於理,我明天都該再去一次朱家。”
展昭也是這麼想的, “不論如何,那桃仙也該收手了。”
“只是,你這樣……能行嗎?”
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胡六福犯難,他的腰還疼的要命,明天誰知道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跑去朱員外的家裡?
“大概,可以?”
展昭面上有些不自然,也是想起了昨夜種種,俊美面龐上浮起有一絲紅暈, “若不然,明日我把那兩個孩子帶過來?”
“你不可能帶出來的。”胡六福搖頭, “整個朱家都被她困在了裡頭,如果能出的去,朱員外早就帶著家裡人跑了。”
“還是我自己去吧。”
胡六福低頭想著要怎麼應付,一低頭的時候才察覺自己的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手,他抬頭錯愕的看著展昭。
展昭的手比胡六福的大些,掌心溫度也較高,指間還有常年練劍而磨出來的繭子,他的手輕柔小心的在胡六福腰間按摩,力度掌握的剛剛好,既不會讓他覺得疼,也不會覺得太輕。
胡六福的臉當時就紅了,他磕磕絆絆說不出幾句話來,心裡暗罵自己就是個紙老虎,那些個小說漫畫沒少看,可一到關鍵時刻就腦子短路,一句正經話說不出來。
“好些了嗎?”展昭似乎沒看出他的害羞,看著胡六福輕聲問道。
胡六福默默地點了點頭,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丟臉, “展大人手藝不錯。”
展昭莞爾一笑,低頭專心的給胡六福揉腰。同樣都是男人,胡六福的腰卻比展昭的纖細許多,放在手中幾乎算得上不盈一握,比女孩子好像還羸弱些。展昭沒有接觸過姑娘家,不知道這樣類比對不對,但他還是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們兩人之間甚少有這樣親密的時刻,好像昨晚的那一場意外打破了他們之間的什麼界線,本來很普通的動作漸漸地都有些不同來。
展昭發現胡公子原來其實是個很愛害羞的人,他外在看著爽快活潑,實際就是個沒什麼閱歷的少年,有些事或許比自己知道的還少。
他還發現,胡公子不僅長得好,原來面板也一樣好,一身的肌膚恍如白玉一樣光滑柔軟,也不知是怎樣保養出來的。
從前展昭只是拿胡六福當弟弟一樣關愛,可如今他卻忽然覺得自己從前是有些虛偽的,因為他對著白玉堂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多複雜心思。
儘管那一場意外的始作俑者是羅伽,但展昭覺得,自己才是願意的那一個。
“胡公子會覺得展某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胡六福很驚訝他為什麼有這種想法:“怎麼會呢?展大人為何這樣想?”
展昭苦笑, “這個問題我該問問胡公子才是,為何你不生氣呢?”
為什麼不生氣?
睡到自己男神這種事,說出去那是非常值得跟朋友們放鞭炮慶祝的天大好事,誰會生氣啊我的天!那可是大便宜!
胡六福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奇怪的表情,輕咳兩聲後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