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也是對老百姓,在軍隊面前便如土雞瓦狗一般。
王懷事哪知道,在關外軍隊土匪就是一身皮的區別,穿上那身土黃色衣服就是軍隊,脫下那身衣服搖身一變就是土匪。
嚮導解釋道:“鎮東洋這股柳子裡收容了不少潰兵,常年在老背山一帶活動,又跟**子勾結,實力可強大的緊,經常搶奪地方上軍隊的武器糧草,去年孟督軍實在受不了,便派了一個團來剿匪,哪成想被打的敗了個稀里嘩啦。那以後在沒人敢惹他,如今鎮東洋在綏芬河一代那是屬螃蟹橫著走的主。不管行商還是官府的運輸隊,只要過境就得交過橋費。”
馬開山也被請了來,點頭附和道:“聽說那團長都被俘虜了,折磨的不成人形,孟督軍總算仁義,拿二百條槍將他贖了回來。”
吳孝良倒吸了一口冷氣,猛拍了一下桌子。
“老尹,你帶兩個連立刻去老背山剿了這個鎮東洋。”
雖然鎮東洋有著義匪的名聲,但如今擋在了剛剛成立的綏東軍面前,說不得只能兵戎相見了。
那嚮導低著頭不說話,馬開山則嚇的一哆嗦,吳將軍初生牛犢不怕虎,硬來是要吃大虧的。
尹呈輔早躍躍欲試,就等吳孝良一聲令下,原第四旅直屬營乃是第四混成旅精銳中的精銳,在湖南大小几仗未嘗敗績,驕兵悍將如何能將土匪放在眼裡。
“嚮導,你可敢再次帶路;去老背山?”
“敢,俺還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第二天一早,準備完畢尹呈輔便帶著三個排計程車兵開赴老背山,其中兩個排是原直屬營老兵,另一個排則是由學生團的新兵組成。尹呈輔心態極為放鬆,在他看來這和出去遊山玩水沒甚區別,出去打仗遠比窩在軍寨裡修房子砌牆痛快多了,手下士兵同樣也是滿面興奮之情。
而留在軍寨內繼續進行成產建設計程車兵們則極為失望,滿眼羨慕的看著尹呈輔帶領人馬遠去,直至消失在雪原之上。
馬開山回到屋裡,凍的直搓手,挨著火牆跟上烤手,王懷事剛好也進來看到他烤著火發呆,就拍了他一下。
“老馬,想啥呢?”
馬開山驚的一哆嗦,手碰到燒的滾燙的火牆上,又猛的彈了回來,他剛要開罵發現是王懷事,只好硬生生憋回去,沒好氣的道:“王市長,嚇死老馬了。”
王懷事很喜歡這個率真憨直的東北漢子,見他撂了臉子也不生氣,笑道:“嘿,想啥那?瞅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對,不對……”馬開山搖著頭,似是喃喃自語。
“哪裡不對?”王懷事疑惑的問道。
……
會議室空無一人,吳孝良巡視完工事後回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整個人攤在椅子上。由於軍寨剛剛建成,雖然他在名義上是旅長,可所率人馬只有一團一營,加之各種事情千頭萬緒沒有章法,他只好事必躬親,這回難得一個人獨處他便放下了精力充沛不知疲倦的面具。
但是這種放鬆持續了不超過兩分鐘,王懷事急匆匆揪著一人闖了進來。
吳孝良趕忙彈了起來;整整衣襟坐正。
屋內光線不足,略顯幽暗,混亂塞著草灰的落葉松原木牆散發著陣陣松香。
“旅長,你問問這混蛋,他們都做了什麼!”
帽子的陰影下王懷事一張臉已經變了形,急躁的喘著粗氣,抬起右腳對著那人就是一頓猛踹。
那人也不還手,任憑王懷事踢他。接著路子銘也進了會議室,同樣是慌慌張張,還撞倒了門邊的椅子。
吳孝良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出大事了,那嚮導是……是鎮東洋的奸細……;這逃兵毫無氣節,竟。。。。。。竟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