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緋不太滿意地哼了聲,可也沒太過阻攔,只對初一訕訕地笑了下,只是在對上墨卿歌之時,兩人皆是心思各異。
婉妃住在長春宮,聽聞從前也是受過初元帝寵愛的,後來因著各種原因而漸漸被冷落,可即便如此,從尤湖的口吻中,古緋還是判斷出,此人並未真正失寵,初元帝每每心情鬱結之際,二話不說,都會到婉妃這邊來,這是諸多妃嬪所一直嫉妒的。
古緋是第一次見到婉妃,果真是生的花容月貌,且她身上有著一股子獨特的親切溫和,讓人見了忍不住就想親近,不同於墨卿歌那種未出閣女子的美,婉妃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韻味,是墨卿歌沒法比較的,特別是男子,最抵抗不了母性的溫柔。
她姿態萬千地坐在榻上,手上捻著美人扇,腕間環佩作響,舉手投足都極為好看。
見古緋和墨卿歌進來,她一抿唇就溫和笑著,“趕緊進來,讓本宮瞧瞧,怎樣的一對姊妹花,能生的那般手巧。”
墨卿歌已經很自來熟地上前,嬌憨一跺腳羞赧一撇頭,“娘娘,您就會取笑卿歌……”
古緋低眉順眼,她正緊地喚道,“民女古緋見過婉妃娘娘,娘娘長樂無極。”
她沒法跪下行大禮,只得在輪椅上上半身做出行禮的姿態算是。
婉妃娘娘也不計較這些,她拉著墨卿歌的手,望著眸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初一,你瞧這姑娘,到本宮這了,還這般客氣。”
站邊上的初一淡笑道,“那是娘娘寬容。”
古緋不吭聲,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動也不動。
婉妃娘娘看了看墨卿歌,只得嘆息一聲道,“快起來,身子不便,這禮不行也罷。”
“民女謝娘娘恩典。”禮不可廢,特別還是在這種轉身就能被人捅刀子的皇宮之中,古緋寧可固執古板一點。
隨後,婉妃拉著墨卿歌,兩人隨意地聊了起來,初一隱在陰影之中,而古緋卻也如此,她既不搭話,也不主動巴結討好,整一個像不存在一般。
終於,她聽得婉妃娘娘話題一轉,扯到龍香墨上,“卿歌丫頭,也不知你母親是怎麼生的,讓你如此貌美不說,還有一雙巧手,只是可惜本宮沒個兒子,若不然定要上門求娶,讓你做本宮的兒媳不可。”
墨卿歌面帶薄粉,她矜持一笑,“娘娘,若再取笑卿歌,卿歌自會可不敢再踏進您這長春宮一步了。”
“好,好,好,”婉妃縱容道,“姑娘家臉皮薄,本宮明白,不過是本宮瞧著你們,頓覺像花一樣嬌嫩,就想起本宮年少之時,意氣風發,心比天高,自然也是賽過輝月,不說沉魚落雁,至少蝴蝶是能引來幾隻的。”
“娘娘現在也是,卿歌瞧著,都自行慚穢了。”墨卿歌順勢一記馬屁拍過去。
惹得婉妃娘娘嬌笑連連,倏地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喊著古緋問,“前幾天,本宮聽卿歌丫頭說,緋丫頭可是製出了能招蜂引蝶的墨丸來,在坊間還引起好大一場的熱鬧來著?”
古緋勾了勾嘴角,她飛快的隱去眸底的其他情緒,抬頭道,“世間人都愛以訛傳訛,所以其實也只是一普通墨丸罷了,沒那麼神奇,況且……”
她視線稍移,瞅著墨卿歌道,“那墨丸配方是墨大姑娘家的,想來墨大姑娘比民女更為清楚才是。”
即便再婉妃面前,她也懶得假裝。
婉妃嘴角的笑意冷凝了絲,她轉頭看著墨卿歌。
墨卿歌當即道,“娘娘有所不知,卿歌這妹妹,自來就是謙遜,那配方是墨家的沒錯,可偌大的墨家裡,也只有阿緋妹妹一人制了出來。”
話到這,婉妃明顯有點不悅了,她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抿了口,“哦?還有這等事?”
話語一頓,她又接著道,“若是本宮今日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