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美的姿勢宛若歷盡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宛如暴風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已經在眾人的眼中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了。
為首的騎士伸了伸手,張口欲言,但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突地想了起來,人家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就連後面馬車坐著的太上長老和陸長老二人都視而不見,自己哪裡有資格能夠招呼人家啊。
後面的。輛馬車之上的其中一輛的車簾不知何時也掀了開來,於驚雷和陸正儀相視一笑。不過他們的目光隨後投向了最後的那輛馬車。
在這一刻,他們的眼中無不有著一絲驚悸和疑惑之色。
自從眾人離開了開嶸國都之後,他們拒絕了詹天豐派人護送的好意,僅僅是帶著一群橫山子弟們向著天羅國而去。
一路上,他們並不想招人注意,所以準備的車輛雖然不小,但卻並不豪華。只是拉車的馬匹和眾弟子騎乘的坐騎,卻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雖然比不得紅綾馬如此珍貴,但也絕對拿得出手了。
在這三輛普通的大車之上,賀一鳴與袁禮刻自然是同乘一輛,於驚雷和陸正儀同乘一輛,還有一輛,則是那位來歷莫測的百零八獨自乘坐。
然而,讓於驚雷和陸正儀這。位先天強者吃驚的是,自從百零八進入了馬車之後,他們就失去了這位超級高手的所有感應。
在他們的感覺中,那輛最後的馬車之中,似乎並沒有人存在。
哪怕他們已經將真氣提聚到了最為巔峰的地步,卻依日是沒有能夠聽到或者是感應到來自於後面的任何聲音。
豁然,一陣北風呼嘯而過雖然這裡並非北疆冰原,但是這裡的風卻一點兒也不小。
狂風吹過之後,獵獵作響。最後那輛馬車的車簾突地飄了起來,雖然僅僅是飄起了一半,雖然僅僅是驚鴻一瞥,但是於驚雷和陸正儀卻司時看清楚了車內的情況。
他們。個一怔之下,轉頭互視一眼,眼中都有著一絲驚異不定。
片刻之後,在陸正儀詢問的眼光之下,於驚雷微不可覺的點了一下頭。
陸正儀上前,來到了最後那輛馬車之前,抱拳道:“百前輩,賀長老和袁姑娘已經策馬遊玩去了,我們是在這裡等候,還是緩緩前行?”
馬車之內,一片死寂,似乎裡面的百零八並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
在陸正儀說話之時,所有橫山子弟們都是屏住了呼吸。在他們的心中,連太上長老和長老都要叫前輩的人,又豈是他們能夠接觸的。然而,半響之後,依日是沒有任何人為的聲音發出。唯有那不斷吹過的北風和幾聲零星的馬嘶而已。
陸正儀猶豫了一下,再度重複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愈發的誠懇,態度越發的卑謙了。
一個先天強者以這樣低調的語氣與人說話,絕對是罕見之極的事情。
眾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縷荒唐至極的感覺,但卻沒有人敢笑出來,甚至於連一絲笑容也不敢流露。
依舊是靜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響。
陸正儀一咬牙,上前一步,輕輕的捏住了車簾的一角。
他已經是全身心的戒備著,只要有一絲異動,就立即鬆手後退。
以這位百前輩對待賀一鳴太上長老的態度來看,只要他能夠迅快離去,想必人家也不會趕盡殺絕的吧。
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車簾被掀起來了。
然而,讓所有人膛目結舌的是,車內空空如也。
陸正儀放下了車簾,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但他的臉上卻依舊是掛著一絲怪異之色。
回到了於驚雷的身邊,陸正儀低聲道“師叔,你看到他是何時離去的麼?
於驚雷微微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