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鳴緊緊的跟著這傢伙,因為他知道,既然這傢伙主動的要求調出內庫管理,那麼就說明他已經將另一本秘籍也抄錄了下來。若非如此,他根本就不會提及此事的。
洪安知走入了一個並不算太大的房間之後,洗刷了一番,頓時吹熄了蠟燭,隨後傳來了一陣脫衣的聲音,上床安睡了。
不過他的呼吸聲聽在賀一鳴的耳朵中,卻讓賀一鳴隱隱的感到,他似乎並沒有睡著。
再過片刻,從他的房間中又傳來了一些輕微的聲音,幸好賀一鳴在功聚雙耳之時,僅憑聽到的聲音,就能夠大致的在腦海中形成一副立體的圖案。
雖然圖案並不完美生動,但卻可以隱隱的推斷出洪安知在做些什麼。
這傢伙似乎是在床底下翻動著什麼,只不過他顯得極其剋制,聲音更是微不可聞,錯非是賀一鳴,否則縱然是聽到了聲音,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做什麼。
終於,洪安知回到了床上,這一次他可是安穩的睡了起來,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一個人熟睡的呼嚕聲。
賀一鳴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他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循著原路返回。
雖然洪安知沒了內庫的差事,而且聽口氣還要搬出內堡,但這事絕非一日可成,他還有大把的時間,根本就不必急在一時。
出了內堡,回到了外堡的房間之中,依舊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事實上,一旦他將內勁聚於雙耳之中,那麼方圓十丈之內,縱然是一隻螞蟻的爬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自然就更不可能被明崗暗哨所發覺了。
何況,如今的徐家堡在太倉縣中如日中天,根本就不敢有什麼小偷小摸的傢伙進來搗亂,雖然有著慣例的巡邏和暗中的守備,但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這些人都是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根本就無法發現賀一鳴的蹤跡。
這一次進入內堡之中,所獲甚豐,如果說剛剛來到此地之時,他對於得到枯木功的把握僅有一成的話,那麼現在起碼也有著一半的把握了。
平心靜氣,不過片刻,他就已經安然入睡了。
當然,修為到了他的這種地步,若是有人靠近或者是進入了房間,那麼除非比他爺爺和徐隱傑更加強大的高手,否則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他的。
第二日一早,賀一鳴睜開了雙目,神清氣爽的起來,來到了外堡的碩大廣場上。
這個廣場比和賀家莊的後院操場還要大的多,天色剛剛亮起來沒多久,就有不少食客和堡丁們來到這裡進行晨練了。
賀一鳴隨意的耍了一套綿掌,當他在這裡進行綿掌修煉之時,周圍都會傳來羨慕的目光。
縱然是在這些食客之中,也是有著小團伙的存在,一個新人若是想要在這裡站穩腳跟,要麼是很快的靠上某一個團伙,要麼就必須有強大的實力。
而顯示實力的最好辦法,無疑就是每日清晨在這個專門為食客們準備鍛鍊的地方露上一手。
綿掌雖然不算什麼高深的功法,但是想要演練出這門功法的真髓,卻也遠非普通修煉者能夠做到的。
所以當他以四層巔峰內勁將這套功法的真髓演繹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任何麻煩找到他的頭上了。
不過此刻所有人都是與他刻意的保持一段距離,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身份尚未獲得認可的緣故,一旦徐家的人手前往太沖縣打聽清楚,那麼就是他開始融入徐家堡的時候,也是他會接到相應任務的時候了。
只是,並沒有人知道,在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簫勤這個人。而在打探訊息的人回返之前,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無所事事的過了一上午,眼看中飯將近,賀一鳴晃盪晃盪的避開了眾人的耳目,來到了一段被大樹遮掩的內堡城牆邊。一個縱身就在人不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