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將狩獵失利和當街打人之事拋之腦後。
對於他來說,狩獵失利所丟掉的面子,遠比當街打人要嚴重的多。
可就在他沉溺於享樂之時,卻突地聽到那一句巨大的彷彿是追魂奪命般的怒吼聲。他的身體一個哆嗦,手中的酒杯都跌落了下來。
直到那無窮無盡的迴音停歇了之後 他才有點兒平靜了下來。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只要一聽到這個聲音,感受到其中的威勢,他頓時明白,那個人肯定是一個先天強者。也唯有這種級數的強者,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他不假思索的跳了起來,粗魯的將懷中的女人推開,如同喪家之犬般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以前,為了不受到約束,他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距離木盡天極遠的地方。但是此剎,他卻恨不得這段距離為零,因為唯有跑到木盡天的身邊,他才會有真正的安全感。
一腳踏入莊園之中,賀一鳴的氣勢更是達到了極點,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強烈的天地之氣波動如同漲潮之水般勢不可擋。
周圍的人影不斷閃動著,幾乎就是片剎之間,他的身邊就已經多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清一色的老者,但是在他們的身上,卻有著遠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的生命氣息。並且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股力量隨時與外界的天地之氣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絡。
賀一鳴平視前方,立即就看到了蘇軍。
雖然沒有人介紹,但他卻立即明白,這就是圖藩國此次前來的,除了木盡天之外的那七名先天強者了。
蘇軍看了眼周圍的木屑銅片,再感受著從賀一鳴身上所傳來的那種近乎於實質的恐怖殺意,不由地雙眸一凝,沉聲道:“賀大師,你無故闖入這裡,口口聲聲要擊殺敞國王子殿下,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麼?”
賀一鳴傲然一笑,道:“我並非開嶸國之人,所謂的待客之道更是與我無關。”他的聲音騾然轉寒,道:交出步悻聰,我轉身就走,否則””另一位面色陰沉的老者怒哼一聲,道:“我們若是不交,難道你還能將我們都殺了不成?”
雖然從賀一鳴身上所傳來的氣勢實在是令人恐懼,但這裡可是有著七名先天強者。哪怕是號稱百散天第一人的木盡天,也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
不過,這位老者的那句話卻是將所有人都捆綁在了一起,由此可見,在感受到了賀一鳴身上那龐大的氣勢之後,他對於獨自一人應付賀一鳴,還是信心不足了。
賀一鳴的嘴角蕩起了一片令人心悸的笑容,他的目光在七位先天強者的臉上一一瞥過,道:“若是殺了你們,才能找到步悻聰,那麼你們就去死吧。”
當那個“死,字從賀一鳴的口中吐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頓時動了。
彷彿是突然間消失了似的,蘇軍等人的眼眸中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至此,七位先天強者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憤怒、屈辱和驚駭等等複雜的感覺。
在賀一鳴真正動手之前,縱然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過,在七位同階高手的面前,賀一鳴竟然還敢率先出手。
一時間,他們的心中都有著一絲恍悟。
此戰之後,無論勝負,賀一鳴的名聲都將傳遍整個西北。而這等豪氣和信心,其實已經超過了他們,怕是唯有木盡天才能夠與之一較高下了。
一團雲霧陡然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是賀一鳴的身法施展到了極致,並且將雲霧的感覺凝練到拳法之中,這才形成的詭異幻覺。
七位先天強者雖然並沒有聯手對付一個人的經驗,但是當他們受到了賀一鳴那無差別的攻擊之後,還是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起。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