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書打發時間。
雖然年輕,但是理髮師的動作手法都很熟練,說話也比較耐聽。
那本書真的不怎麼樣!
我放下書,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漸漸陌生,然後漸漸熟悉。
理髮師打理著頭髮,微笑著搭話,你的頭髮又長又直,真漂亮。
是嗎。我說,定定地看了一會鏡子裡的黑髮,補充道,我喜歡短髮,剪了吧。
理髮師的手一頓,說,小姑娘,頭髮剪了很可惜的。
沒事。我頭也不抬,剪了。
最後我還是看著一寸一寸的黑髮落地,也沒太多感觸,也沒有像電視劇演的那麼惋惜,不捨,什麼頭髮剪了,那一段時光就隨之而去。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理髮師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不是齊耳短髮,只剪到了下巴,完了還可惜地搖頭說,小姑娘,你不適合短髮。
我照照鏡子,沒有以前那麼像女孩子的嬌柔,多了一點清爽,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十分滿意。
我轉過頭去問安琳,怎麼樣。
嗯,啊……很漂亮。她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說著。
去你的,抬頭。我笑罵道。
安琳不耐煩地抬頭,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評論道,有點良家婦女的樣子。
哦,良家婦女。
這不是個好稱呼。
他就像黑夜中的貓 【1】
月朗星稀。
晚風涼涼的,吹過我的脖頸,一陣涼颼颼的,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要適應,嗯,適應。
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幼小瘦弱的身軀,蜷縮在馬路邊,小小的一團。
噢,一隻小流浪貓。
我走近它,真醜,身上的黑毛層次不齊,七零八落,黏糊糊的一團髒東西。
轉身走進一旁的便利店,明亮的燈光。
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麵包和一瓶牛奶。
我撕開包裝袋,透明的包裝袋被冷風吹得嘩嘩作響,空寂的馬路上一陣幽寂。
黑東西蜷縮著一動不動,安靜到我以為它撒手人寡了。
我走過去,踢了踢它,黑東西的身子終於艱難地動了動,許久,抬起頭仰視我。
我理所當然地把它的目光理解為:請你幫幫我。
我咬了一口麵包,然後蹲下來,把麵包一點一點掰碎,丟到它面前。
黑東西伸出前肢碰了碰面前的食物,猶豫著,然後朝我喵地叫了一聲。
這種聲音真是似曾相識。
我伸出手指一點它的小腦袋,貓真是一種警惕的動物,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我還是自言自語道,黑東西,還不吃嗎?像我這樣大大的好人,沒有第二個咯。
飢餓最後戰勝了黑東西的警惕,它低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吃著碎麵包。
嗯,不錯啊,挺可愛的,長得好像安琳啊。
我拍拍手,起身,把牛奶開啟,澆在剩下的麵包上,放在黑東西的面前。
我說,看在你那麼像安琳的份上,全歸你了,黑東西!
……… ;……… ;……… ;……… ;……… ;……… ;………
我伸伸懶腰,徑直往前走,路過一個拐口時,突然被一隻手拉著手腕拖進去。
哦不,是生拉硬拽。
黑漆漆的盡頭,心口猛的一滯。
不大好的預感。
突然感覺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我抬起頭,看見一個身影坐在圍牆上,看不清臉,朦朧的月光撒在他高高瘦瘦的身影上,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