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這她胡說,她一進酒樓就當壚賣酒搔首弄姿,勾引我師弟,然師弟乃是正人君子,當即痛斥其不知廉恥,傷風敗俗,此女惱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師弟。”
寧葒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元清禎罵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師弟酒後無德,對本姑娘風言風語,拉拉扯扯,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董柏彥對寧葒葉道:“鄙徒的為人我一向深知,他決不會調戲良家少女,小丫頭,如果是酒後胡來卻也有可能,但是常言道,制人一服不制人一死。我來問你,你出自那個門派!”
寧葒葉也沒有隱瞞:“出自崑崙。”將自己的名字也一併說了。
崑崙乃是大派,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比較看躺地上的弟子散發出濃重的酒氣,想必他也有錯在先,一時間猶豫不決。
元清禎在一旁見師父猶豫不定在一旁拱火,原本還猶豫不決的董柏彥聽後心中再無顧忌,說道:“你小小年紀,做事又心狠手辣,將來必定貽害江湖,我今日就要為武林清除後患。念你是小輩,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
寧葒葉心道:“好個狂妄的老頭,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寧葒葉拾起長劍,也不搭話,長劍斜斜刺出,這一招寓守於攻,陰極真神劍法綿密細膩之精要。
董柏彥讚了聲:“好劍法!竟不擋格寧葒葉來劍,長劍微側,第一招便即搶攻,劍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厲迅猛,直是匪夷所思。寧葒葉一驚,滑步相避,豈知董柏彥一劍刺出,立即轉圈,等她身子閃到,劍尖也跟著點到。寧葒葉只覺劍尖已刺及咽喉,嚇出一身冷汗,全力後躍,豈料董柏彥的劍卻似如影隨形,任她閃避騰挪,連使多種身法,始終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轉眼間寧葒葉已連退數丈,背已貼在了牆上,再也無從躲閃,但覺一口寒氣森森的長劍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輕輕向前一送後果可想而知。直嚇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董柏彥突然收劍撤招,嘆息道:“武林年輕一輩女子之中,如你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按武林人的標準,這種處置其實已是十分寬大,僅僅是一臂還一臂而已。”
可是出處江湖的寧葒葉哪裡會聽這些話,心道:“失去一臂就是殘廢,若本姑娘我動手那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寧葒葉靈機一動,突然指著董柏彥的身後叫道:“咦!那是什麼人來了?趁著董柏彥回頭的當口,寧葒葉猛然從桌上抓起花生米散出,雙足一點,向視窗撲去。”
董柏彥冷笑道:“好個狡黠的小丫頭!袍袖一拂,將花生米卷得四散飄飛,同時身子縱起,像一隻大鳥般向寧葒葉撲去。”
寧葒葉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給董柏彥的劍脊搭在肩上,登時一股強力,如泰山壓頂般蓋將下來,寧葒葉全身痠軟,再也難以動彈。”
寧葒葉萬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遠非董柏彥之敵,抗拒也是無用,銀牙一咬,說道:“我寧死也不能沒有手臂,你殺了我好了。”
董柏彥嘆了口氣,說道:“鄙人又豈能當真斬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給你白白斬斷,鄙人就廢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結。”
一股強勁之極的內力從壓在寧葒葉肩上的長劍上傳來,寧葒葉身體猛地一震,知道董柏彥是要用內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罵了一聲:老匹夫,你……就被那內力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