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盤托出,自己對燕北羽有所懷疑。
“那你想知道些什麼?”沈玉邪問道。
“任何事。”
“據天機閣的訊息所知,他原是北邊軍中的,因為打了幾場勝仗漸漸得了器重,加之後來救駕有功便深得燕帝信任,將大燕的一半兵馬大權都交給了他掌管,更敕封為當朝第一個外姓王,倒並無可疑之外。”沈玉邪說道。
謝詡凰聽罷,道,“聽起來,還真像是燕帝的忠實走狗。”
沈玉邪低笑出聲,“原來你這夫君這麼不得你心,真是可憐。”
“他在宮裡應該還有個紅顏知己,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知道那是誰。”謝詡凰扭頭望了望背後的人,要求道。
“紅顏知己?”沈玉邪微一挑眉,納悶兒道,“你如何知道的?”
“那個女人告訴我的,大約是兩人幽會去了,他肩上留了女人的頭髮回來,那香味我在宮裡有聞到過。”謝詡凰如實說道。
“我盡力查查,不過……你確定只是想知道他的底細,不是知道他外面有人吃醋了?”沈玉邪笑語問道。
謝詡凰冷然嗤笑,一把扯過放在池邊的薄毯,沿著石階上了池岸裹住身子說道,“他頭上都綠得發光了,我吃什麼醋。”
沈玉邪失笑,“我還頭一回見人給自己夫君戴綠帽子戴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那也是拜你所賜。”謝詡凰說罷,轉過了屏風出去,等到裡面的人再出來,她已經穿戴整齊了。
沈玉邪出來,見她正在桌邊兌著藥,問道,“留著吃了晚膳再走?”
謝詡凰端起杯子喝完了藥,冷冷地瞥了一眼,“對著你,倒胃口。”
說完,大步離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真是個沒情趣的婦人。”沈玉邪在空蕩蕩的屋內嘆道。
不一會兒,僕人在門外問道,“公子,晚膳還要送過來嗎?”
“不用了。”裡面的人道。
“是。”僕人波瀾不驚地回道。
他是實在想不通,他家主子哪根筋不對了,這燕京城裡他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偏偏瞧上了人家有夫之婦的鎮北王妃,瞧那每天過來拉長的臉,活像他們欠了她人命似的。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討男人喜歡,可他們這主子偏偏中了邪似的,就喜歡她這個調調,想盡辦法非得把人家染指到手才心甘。
原以為得到手了,要不了幾日他也就厭煩了,沒想到人家越是愛搭不理,他還越是來勁了。
從沈園出去,謝詡凰主僕兩人到得盛樓買了幾樣糕點,方才慢悠悠地回府去。
一進王府大門,管事便匆匆迎了出來,“王妃去哪裡了,怎麼這個時辰了才回來。”
“有事?”謝詡凰一邊朝進走,一邊問道。
莫不是燕北羽,覺出什麼不對勁了?
“十公主和緹騎衛指揮使龍大人過來了,說是來見您的,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管事的說道。
他不知這王妃在外面又是怎麼惹上了這龍指揮使,可這個女人在朝中就沒幾個喜歡跟她打交道的,這一回可別再惹上什麼麻煩才好。
謝詡凰望了望晏西,有些頭疼地嘆了嘆氣,剛才還在算計著怎麼把她給弄出燕京去,這一轉頭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現在好了,不能惹還是惹上了。”晏西道。
“過去看看吧。”謝詡凰說著,去了前廳見客。
既然來了,她若避著不見反而惹人生疑,只是但願姓沈的早點安排,早日把這龍瘟神給送出燕京才好,不然她幹什麼事都得提心吊膽的了。
一進了前廳,十公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倒是龍靖瀾還悠閒地在那裡磕著瓜子。
“不知二位來王府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