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揭過這茬兒了，回到了談話上，也重拾了興致：&ldo;是為結丹做準備……&rdo;

這般一說，玉飛便會意了：她是專門為進階歷練，要獨自進行。

而陳欣邊說著，又邊起身了，蹦跳著，去摘草叢裡的小野花：&ldo;師傅說，讓我歷一歷心劫……正好，我可以趁機，看看外面的世界！&rdo;

話語和動作，都讓玉飛又是莫名一笑。玩味著，沒有搭話。

陳欣頓了刻，自顧繼續了，&ldo;我結丹後，可能還要留在三山谷……&rdo;說完，還不見對方回話，又回頭張望。

玉飛一愣，醒轉，是還在同自己講話，趕緊接了：&ldo;留在門派？幹嘛要留？不想出去闖闖嗎？&rdo;

&ldo;師傅叫我留下，就留下唄。反正可以多學本事。&rdo;

玉飛恍然，原來也有修士，對結丹做不同的安排。但修煉上的事，還不好深談。玉飛選擇繼續之前的話題：&ldo;那你都看了些什麼，有哪些好玩兒的去處？&rdo;

陳欣又回過頭去，繼續採著小野花回答：&ldo;還沒來得及呢。只去過蘇杭，然後一路看山就到京城了。最想看的是草原和大海……&rdo;

委屈的語氣，逗得玉飛呵呵一笑：&ldo;都是山裡人，不稀罕看山，是吧！&rdo;

陳欣立刻又轉過頭來，對著玉飛連點，似說到她心坎兒裡去了：&ldo;對，說的對極了！你可曾去過草原、大海？&rdo;

這話問得，就要讓玉飛露短。習慣性地要撓頭，但偏偏忍住了，竟還波瀾不驚地端著：&ldo;師祖不讓下山，也沒去過。&rdo;

帶著一臉輕輕的笑意，好一派雲淡風清，再做補充：&ldo;也很想去！&rdo;有點不像平常的玉飛。

果然，如此回答讓陳欣樂了，態度，竟也變得添了靦腆。似有話要出口，卻忍了。又偷偷收斂起了隨意，端莊地回道：&ldo;那……也挺可惜！&rdo;

一語，似意猶未盡。

玉飛也聽出來了，卻偏偏又看不見她的臉，低著頭。連忙輕輕自作了解釋：&ldo;可惜還有要事在身，得趕回潭拓寺去……不然，倒可以結伴，同去東海！&rdo;

陳欣抬頭，看見玉飛正看著自己，又趕緊低下頭去：&ldo;那倒是，正事要緊。&rdo;只是別了臉，卻並未藏住那一抹笑意。

難以言喻的，玉飛也笑。乾脆，把屁股從石頭上挪開，又湊過去，幫著一起採花兒。

……

正樂在其中，陳欣卻突然停下了。還嚴肅地對玉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仔細側耳傾聽。

玉飛沒聽出名堂，茫然地用眼神求教。陳欣開口了，但小心壓低了聲音：&ldo;有人來了，好像是過路的，我們先藏起來！&rdo;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見玉飛還愣在當場，又返回身來，拽了衣袖，直接拉走，一同藏在了茂密的灌木之後。然後，便自顧從間隙檢視了。

玉飛本來也認真檢視來著。但捱得更近，所以更清晰的少女體香，直惹得他心猿意馬。偏偏眼睛隨意向下一瞟，又從領口看見了若隱若現的內衣，那件粉紅色的肚兜！如此一眼，便再也挪不開去了。

那種感覺，同聚千樓中的畫面不同，不是墮落；同陳欣在昏迷之中也不同，不算趁人之危。所以窺瞟得淡然，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唯有暗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