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傷了沒有?”
辛簡不敢告訴他腿上也刮傷了:“沒有了,先回去吧。”
雷緊雨大,兩個人都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剛出了林子,雨又停了,山風一吹,兩個人都打了個噴嚏,身上被溼衣服裹著,粘在身上,如被套了枷鎖似的難受。
佟弋怕兩個人都凍感冒,說:“我們跑下山,別停下來了,不然太冷了,會生病。”
好在一場雨將大部分遊客都捲走了,路上游客不多,不影響兩個人的速度。辛簡跟著佟弋撒開腳丫子跑,路上都沒怎麼敢停留,好在兩個人平時也鍛鍊,身體底子不錯,跑個幾千米不在話下。
氣喘吁吁地下了山,身上的衣服也都半乾了。兩人在山下找了輛車,送他們回到旅館去沖涼換衣服,辛簡站在屋子裡,打算讓佟弋先去衝,佟弋的臉色自從山上起就沒有好過,這會兒看見辛簡站在那兒,板著臉沉聲說:“還不進來,你想等到什麼時候?”
辛簡趕緊拿了毛巾和內褲進去。佟弋開了水龍頭,兩人淋著熱水脫衣服,辛簡將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之後,佟弋一臉心疼地看著辛簡身上的傷,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你突然犯什麼擰啊,非要去摘靈芝,你還真以為能夠起死回生啊?把自己弄得都是傷,我真想,我真想把你……”說到後來,又捨不得說下去了。
辛簡知道他心疼自己,便呲牙笑:“不疼,沒事的。”
佟弋拿著水龍頭,沒頭沒腦地往辛簡頭上澆:“趕緊衝了,然後出去買藥。”
辛簡說:“你也衝。”
兩人在水下衝了二十分鐘,終於覺得身上暖和了,這才擦乾身體出來。兩人開啟各自的揹包,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雖然是個防水包,也要看看裡面有沒有進水。辛簡將那棵靈芝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用手指小心地扒拉上面的泥,暗紅色的靈芝在燈下反著光,十分潤澤喜人。
佟弋瞥了一眼,不高興地說:“這靈芝到處都有得賣,非要去自己採,弄得身上都是傷,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辛簡說:“這是一種運氣。我想,我想要是我能找到靈芝,以後咱倆就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辛簡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也沒有去看佟弋,但是佟弋卻聽得一清二楚,他扔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將辛簡抱緊,將他的腦袋壓在自己肚子上:“你這個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就算是沒有靈芝,咱們也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你不要胡思亂想。”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辛簡在佟弋肚子上蹭了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佟弋說:“以後有什麼話,就應該直說,不要在自己心裡計較,別人怎麼知道你心裡怎麼想,這樣盡鬧誤會。”
辛簡點頭:“嗯,好。”他聽見佟弋肚子裡傳出來一聲“咕——”的長響,抬起頭來,“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佟弋鬆開手臂:“好。”
經過這件事,辛簡發現,其實不管兩個人多麼喜歡對方,各自都有自己的脾氣和想法,要是溝通不善,還是會有矛盾的。尤其是情侶之間,剛戀愛的人都以對方為中心,一時半會兒收不到對方的回應,或者對方跟自己意見不一致,就容易胡思亂想,所以減少矛盾最佳的辦法,就是及時溝通。
從長白山下來,兩人回到長春,坐動車去哈爾濱。到了哈爾濱,就到了佟弋的家,佟爺爺這段時間正在哈爾濱避暑,這裡六月份最高溫度才二十幾度,非常涼爽宜人,比深圳舒服多了,多半時候,老人都住在這邊,再熱一點,七八月份的時候,老人就會去漠河避暑,那邊終年的最高溫度都不會超過三十度,晚上更是隻有幾度。
佟弋帶著辛簡回了家,佟爺爺一個人住著一樁別墅,平時袁典家人會過來陪陪老人,大多數時間都是老人一個人住,養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