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地喝了一大口酒,卻被嗆得直咳嗽。
她好久沒這樣喚蘇末了,好像自從兩個人長大,她就一直沒這樣喚她了。在遇到白水心後,她更是不想去這樣叫蘇末。打自一開始,就是她在拉大他們之間的距離。她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級,但死過一次,再次看自己從前,原來這些還是自己的自以為。她還是不能失去蘇末這個最好的朋友亦親人的存在。
就在她以為蘇末不會回答她了,蘇末卻開口了。“小姐,我很好。”聲音比從前多了份安逸。到底,這幾日,蘇末還是在沉思著她和她之間的關係吧
“阿末,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要這樣做?其實,連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對你,究竟是不是對的。你對我很好,即使你說是為了報答母親大人的恩情,但是你的好不止已經報答了母親大人了,反而是我虧欠了你好多,你知道麼?自從那天醒來,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從前的日子。你一直都在後面護著我,而我活著卻像窩囊廢。扔下爛攤子,只會讓你去收場。你一定在心底恨了我好多年吧,阿末?”
她拎著酒罈,又喝了一口,把自己嗆個夠,狠狠折騰自己,才總算覺得心底好受一些。她不在意蘇末到底有沒在聽,不在意蘇末回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這個偌大的府邸,她沒由來的覺得很恐慌。
生意上的問題讓她有些迷茫,想找個人可以說說,但是回頭看看,卻發現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聽的物件,她覺得自己活得真得很失敗。
蘇末有才華,她是知道的。她不能再讓蘇末一直屈才在她身邊,只當個管家或者僕人了。鯉魚總是要躍龍門的。這裡的天地太小了,她該放手,讓蘇末去更廣闊的地域,盡情地施展屬於蘇末的風采。
她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問蘇末:“阿末,你想不想上京趕考做官去啊?”
角落的人沒回答她,她只聽到那人也跟她一樣在不斷地灌酒,帶著發洩的意味。蘇瑞默默看著她這樣,蘇末的酒量一般般,這樣不要命的灌法,看得她直皺眉。有些不忍,但又繼續說道:“阿末,我可以安排你去京城的,到時候風光了……”
話未完,角落裡便掉落了酒罈,一個身影快速奔了過來,朝著她這個位置跌倒。
她慌忙接住那個人。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蘇瑞手中的酒罈子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她悶哼著,手上很粘稠帶著刺痛。
她抬頭看蘇末,蘇末趴坐在她身上,被酒氣燻得滿臉通紅,緊皺著眉頭,手揉著額頭,在下一瞬間,又揮手,狠狠地揍了蘇瑞一拳。蘇末揪起她的衣裳,咬牙切齒,帶著怒氣。
“你是我什麼人,只不過是我的小姐而已,憑什麼要為我安排這些事?你終於還是因為白水心那賤人的話,要把我趕出去了嗎?要趕我出去就直接點說啊,這麼婆婆媽媽的,不像是小姐你的性格吧!你這個混蛋!”
蘇末說完,又給了她一拳,直揍得蘇瑞嘴角見血。自己卻摔到一旁,不斷狠抽著氣,渾身顫抖。
蘇瑞也是不斷在抽氣。蘇末估計是喝醉了才敢揍她,抑或藉著酒壯膽。
老實說,被蘇末揍得這兩拳很痛,但是她卻覺得是應該。
這兩拳早在上輩子就該還給蘇末了。這輩子還了就好。還了之後,就……她扭過頭,看著旁邊的人,手有些顫抖,又抬頭望著上空。
還了之後,他們就互不相欠,從此若是可以,或許還是淪為陌路人。蘇末有她的榜眼可以當,風光無限。而她,只是個商人。官商若無心聯絡,本來就是兩條不相交的線,彼此間的距離只會像風箏一樣,越飛越遠。
終究,她還是很不捨得這份友誼。她伸出手,握住蘇末的手。
“阿末,不要怨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很多地方,我還需要你的督促呢。”
蘇末有些彆扭,手卻回握